“最好是!”耶律经天冷笑了一声,“但孤也知道,时间久了人是会变的!”
“王上,当年先王的那一档子事,我俩的把柄可都在您的手上,要是不慎传出去我和他死一万次都是不够的!”拓跋宏陪着笑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王上大可放心!”
“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耶律经天伸手指着他道,“如今你们和孤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别在暗地里作什么妖,否则别怪孤不留情面!”
拓跋宏的腰弯得更低了:“当然,当然!”
耶律经天伸手抚摸着龙椅两旁的一对黄金龙首,轻轻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这个位置只是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内里也不过如此,孤哪里还会那般折腾,老老实实做我那兵马大元帅不是更威风更自由?”
拓跋宏听了有些愣住,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耶律经天拍了拍两个龙首起身离座:“拓跋宏,这个座位你别看是用黄金铸成,其实是硬梆梆冷嗖嗖的,他娘的就是一个囚人的牢笼!”
“王上!”拓跋宏还是陪着笑道,“世间帝王担天下,天下如山压双肩啊!”
耶律经天点了点头:“这个道理孤是懂的,要不也不会心甘情愿坐到现在!”
“王上身体有恙,要不还是回寝殿歇息?”拓跋宏小心翼翼问道。
“有恙个屁!”耶律经天冷笑道,“孤带着十万大军开拔到了苦寒大荒,不成想儿子竟然被人干掉了,祭魂台也烧没了,像狂狮说的那般,士气受挫先机已失,孤能不喷个血晕一下吗?不然去哪里找个台阶班师回朝,那天孤可是把毕生的演技都拿出来用了!”
拓跋宏听得目瞪口呆,想了许久,才竖起一个大拇指讪讪赞道:“王上神想妙思,厉害得很,老奴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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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很是得意,怎么看怎么不像刚死了儿子的人:“你先走吧,孤再呆一会想想事情!”
“是,老奴告退!”拓跋宏恭恭敬敬弯腰行礼,转身小碎步退出了大殿。
耶律经天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脸上的得意神色渐渐消失不见,换成了一脸的阴沉!
拓跋宏出殿,殿门自动关上了!
耶律经天缓缓坐回到龙椅上,冷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空气说话:“这厮的话可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