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陈墨有些走了眼,“破风啊破风,认识那么久,竟没发现原来你也会耍嘴皮子啊?”
厉弦耸了耸肩,扬了扬手中大弓道:“我还会耍弓呢,拾长要不要试试?”
陈墨眯起双眼,冷冷盯着他道:“你试试?”
厉弦脸上一窒,身影缩回琉璃瓦顶后面:“算了,以下犯上的事我可不干,怕老大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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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冷笑道:“你是怕被我揍吧?”
琉璃瓦顶后面声音再次响起:“您说是就是,谁叫您是拾长!话说回来了,我能不能问问,拾长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不嫌远?”
“如果我说站得高才看得远,置身事外才能统筹全局,你信不信?”
厉弦摇头:“我要是信你才怪,没猜错的话,你这是以身作饵,想把绒狄贼人分而击之吧?”
陈墨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我就是怕死,师父和都护大人一夜之间都死在了拒蛮关,对于度望府来说是奇耻大辱,我这个拾长要是也死了,逃出关外的耶律天穹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这一次,琉璃瓦顶上一片沉寂!
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瓦顶上的厉弦当然不会相信拾长是个怕死的人,几年前在那关外,曾经手提腰挂七个绒狄栏子脑袋浴血而回的斥候伍长,会怕死才怪!
陈墨走到铜钟旁边轻轻抚摸着钟壁,吩咐道:“你还是去和他们汇合吧,我这安全得很,用不着你来保护!”
厉弦在他瞧不见的瓦顶摇头:“我只听老大的!”
陈墨愣了一愣,顿时有些生气:“难不成我这个拾长说的话也不管用了?”
“度望府的规矩拾长怕不是忘了吧?在所有的斥候小队中,除非伍长叛变或者有明显的指挥失当,否则队员一切都得听伍长命令行事,伍长战死才到拾长接管,所有拾长死光了才到百长统率,然后再到千候官!”厉弦懒洋洋地道,“拾长要指挥我不是不行,但是得先跟我们老大说去!”
陈墨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