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朱友珪跟随一个商队到了平邑。
“舅父,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被父皇发现了?”
李戬轻轻摇头,“发现了也无妨,皇子争储实属正常,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朱友珪满脸焦虑,“父皇连未成年的皇子们都赶出了魏州,肯定是为朱友文铺路,一旦朱友文回到魏州,太子之位定非他莫属。”
李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且不说朱友文能不能从开封脱身,即便没有唐军阻拦,他要带兵回到魏州也需要六七日时间,我们必须抓紧布局。”
朱友珪一愣,“舅父,您现在被调出魏州,显然是父皇对您有了防备,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龙骧军统军韩勍是我多年来的得力旧部,放我们潜入魏州城易如反掌,控鹤军中同样存在着你的心腹,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行宫,也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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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朱友珪的面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潜入行宫?舅父莫非是打算逼迫父皇立储?依父皇的性情,他决然不会轻易受到任何胁迫,倘若他秋后算账……”
未等朱友珪把话说完,李戬便毫不客气地将其话语打断,“圣上时日无多,现在就是一只失去獠牙的老虎,早已不足为惧,只要能够拿到立储诏书,我们手中握有禁军大权,想要迅速掌控整个魏州可谓轻而易举。”
听完这番话后,朱友珪的脸庞之上神情变幻莫测,内心更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但如今魏州城内仅有不到三万的禁军,而城外却还驻扎着八九万的大军,若是其他皇子心生不满,不肯顺从,我们恐怕将会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
李戬一脸的不以为意,甚至流露出丝丝鄙夷之意,“其余那几位皇子不过是些没有根基的毛头小子罢了,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我们只需将朱友文这个最大的阻碍铲除,牢牢掌控住开封的军队,便可确保皇位稳稳落入你的囊中,再无后顾之忧。”
朱友珪满心欢喜,不过心中仍有一丝忧虑,“舅父,您的旧部可靠吗?”
李戬自信满满,“放心,他没得选择,一旦我们出事,他作为亲信旧部,一样性命难保,你准备一下,明日便混在商队中入城,然后联络韩勍,进行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