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满脸沧桑的汉子,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追忆之色,仿佛将人们带回了十年前那个动荡不安的岁月。那时,草原深处的异族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们无情地践踏着边关的宁静,如同猛兽闯入羊群一般,肆意劫掠我们的牛羊马匹,那些曾经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宝贵财富。在恐惧与无奈之中,村民们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舍弃财物,或许就能保全生命家园,然而现实却是残酷无比。
汉子的目光瞬间暗淡下来,痛苦和愤恨交织,他紧咬牙关,话语间满是对那场浩劫的刻骨铭心:“谁曾想,他们……”他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那无法言说的恶行像是一把尖刀直刺人心,“竟然丧尽天良,灭绝人性,血洗了我们整个村子!”他的话音颤抖,悲痛欲绝,再次陷入了难以抑制的呜咽。
“他们不仅抢夺了我们的财物,更残忍地屠杀了我们村里的男女老少,无论是我年过半百、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还是刚刚步入少年、活泼可爱的十一岁儿子,都未能逃脱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汉子的泪水滑落在皲裂的脸颊上,那是对逝去亲人的无尽哀思和对暴行的深深控诉。
随后,那些幸存下来的村民更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他们将我们当作战利品带回他们的部落,女子们被迫成为奴隶,受尽凌辱和折磨,只为满足他们卑劣的欲望;男人们稍有反抗,便会被毫不犹豫地处以极刑,而顺从者则被逼迫在矿井下艰辛劳作,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永远烙印在这位汉子心中,也深深地刺痛了每一个听闻此事的人的心灵。
李存孝的脸色笼罩在一片阴郁的乌云之下,犹如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沉静海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与冷冽的光芒:“那个部落,确切的人数是多少?”
张二迅速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将军,那个部落拥有一万人之众!”
此言一出,李存孝的脸庞瞬间掠过一抹震惊,他紧蹙眉头,继续追问:“那……我们被虏去的百姓,在他们手中还有多少人活着?”
张二满脸沉重,犹豫片刻后才缓缓答道:“历经这么多年的苦难折磨,我们的百姓死伤无数,但他们不断从周边掳掠新的百姓补充。据我所知,目前大概还剩下两千人左右。”
李存孝的目光瞬间锐利如鹰,面色肃穆:“张二,你是否能找到回去那部落的路?”
张二见状,顿时面露惊讶,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他们现在只有区区三十六位勇士,却要面对一个整整一万人的庞大部落,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然而,李存孝并未因此而有丝毫退缩,反而冷然一笑,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引用陛下的誓言,话语间充满了坚定和无畏:“陛下曾亲口立下重誓,凡欺辱我中原百姓者,无论天涯海角,虽远必诛!”
“今夜,你带我们过去,我要让那个部落付出血的代价!”此刻的李存孝,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狠辣决绝之色,仿佛化身为复仇的战神。
张二看着这样的李存孝,心中虽有担忧,但他明白这位将军的决心已不可动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心中的顾虑:“将军,可是他们人数众多,虽然其中不乏老弱病残,但是以我们现有的力量……”
李存孝听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温和地笑了笑,那笑容中蕴藏着无比的信心和勇毅:“张二,你无需担忧。这场战斗,我有信心,也必将取得胜利!”。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绒布,缓缓地覆盖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李存孝悄然隐匿于这浓重的夜色之中。他们目光炯炯,凝视着前方那座灯火璀璨、热闹非凡的部落,仿佛一座金色的岛屿矗立在这暗夜的世界里,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激昂与兴奋。
张二此刻却面色略显忧虑。他低语道:“将军,那个部落的大门口常年驻守着近百名剽悍勇猛的卫士,且一旦警报响起,顷刻间就会有近千名能骑善射、挥舞长枪的壮士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其战斗力不可小觑。”
然而,李存孝听罢,非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仰天发出豪迈的一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无比的信心和决然。“你放心吧,张二!”他以一种充满力量的声音回应,“就凭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岂能阻挡我等铁血之师!”
张二色见状,对李存孝的勇猛更是钦佩不已,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将军,既然如此,您准备如何制定这次突袭计划呢?”
李存孝再次朗声大笑,那笑声犹如战鼓擂响,鼓舞着全体将士的斗志。他大声命令道:“众将士们,随本将一同杀敌,誓要破此坚营,扬我国威!”
在做出决定性的冲锋前,李存孝并未忘记对张二等人加以嘱咐:“你们务必隐藏好身形,确保自身安全!”
话音刚落,李存孝已一把抓起那根象征着他赫赫战功的禹王槊,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率先冲向了那片灯火通明的部落,英勇无畏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一片肃杀而又坚定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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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华黯淡,守营的几个护卫面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瞳中映照出无尽的惊骇欲绝。仿佛乌云蔽日般的危机感在心头疯狂滋生,只见一道道黑影犹如地狱中的恶鬼,策马疾驰而来,蹄声如雷,破风裂云,速度快得令人窒息。那黑压压的一片身影,在暗夜之中翻涌滚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其数量之多,一时之间竟难以计数。
“敌袭敌袭!”喊声响彻天际,打破了草原夜晚的宁静,激荡起所有人心中的战栗。
“杀啊!”李存孝,此刻手中紧握着威震八方的禹王槊,尽管枪杆上透出一丝寒凉之意,却恰恰映衬出这生死关头的冷冽与决然。他目光坚毅如铁,面对扑面而来的敌人,毫无惧色。
一个部落的护卫长满脸惶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他嘶哑着嗓子大声喝问:“他们是哪个部落的?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队伍?”显然,眼前的情势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承受能力。
话音未落,他便急令身边的两个护卫火速去禀报族长,那两人闻令即动。然而,他们刚走,护卫长就目睹自己的族人如割麦子般倒下,心中愈发恐惧,他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不已:“他们……他们不是我们熟悉的草原战士!”
“中原人来了,中原人来了!”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瞬间炸响在每一个尚存抵抗之心的战士耳边,让原本混乱的场面更加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