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不知道的是,陈山根接受种玉米这个事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
陈大海把种子拿回去,跟自家爹这么一说,他以为爹会说妹妹瞎胡闹,将种子置之不理。
没想到,陈山根把陈大海叫去,问了买种子的经过,只用了了半晌午,就做出了决定:这个玉蜀黍,他们种!
至于种多少,陈山根也合算过,他家有两亩地地势有点高,种庄稼存不住水,反正今年天也旱,就把这两亩地种上那个玉蜀黍算了。
当然,为了表示民主,陈山根还是将自己的决定说给了三个儿子听,让他们发表自己的看法。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爹你都决定好了,再问我们,是不是有点多余?
陈大江还是壮着胆子提了点意见:“爹,要不咱就种一亩试试算了,另一亩还是跟往年一样,种豆子。”
陈山根斜了二儿子一眼:“咋,那两亩地是挨着的,还要种两样庄稼啊?”
本来收了麦之后,地里不是种花生就是种豆子,也就这两样选择。
因为豆子耐旱,产量也高,而且朝廷也鼓励种豆子,可以当精饲料喂马,所以大家一般选择种豆子,到时候交秋粮的时候也方便。
陈大江嘀咕道:“那也不能翠翠说啥就是啥啊,万一种了啥也长不出来咋办?”
陈山根狠狠地瞪着二儿子:“你妹子带着咱烧炭挣钱的时候你咋不说别听她的呢,咱家的牛车,新盖的那几间屋子,那钱都是打哪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为什么信她的话,因为她让咱家一个冬天挣到了过去十年都挣不到的钱,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说啥我也信啥,你有吗?”
陈大江顿时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也是三十多的人了,马上儿子都要娶媳妇了,被老爹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说,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但是爹说的又是实情,他无可反驳,只能闷着头不吭声。
陈山根看着另两个不说话的儿子,大手一挥,“既然你们都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大河,你明天去你姐家拿种子,问她该怎么种。”
陈大河利索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