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如此”,楚王强撑着身体,神色动容的说道:“诸卿如同我的手足,今天把灾祸移到手足上,难道就真能够免除我的病吗?”,楚王说完还瞪了太史周一眼。
太史周只得暗暗叹息。
随后帐内之人都被楚王遣散,只留下子西一人。
“王上,太史周直言为何不纳”,子西等众人一走,急声说道。
楚王将自己的身体从榻前挪了挪,表情有些吃力。
子西见此心中更是不忍,他与子期虽是平王庶长子,是楚王熊珍的的兄弟,但其与子闾与楚王的年龄相差十几岁,这二十多年以来,他们兄弟几人一点点的将支离破碎的楚国经营到如今,总算是有了往日的几分声势,可是楚王的身体却…
“子西,鬼神之说不可信也”,楚王靠着床榻,轻笑着道:“就算是真有不测,寡人一生功绩也算是不辱历代先王,足矣”。
楚王熊珍年少继位,风雨飘摇一生,经历甚广,对于生死反而没有那般看重了,只是不甘还是有的。
“天不假年啊”,楚王心中暗叹。
“子西,公子章怎么样”,楚王收起思绪,目光沉静的看着子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