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调子记得快,可是歌词半猜半靠,学得勉强。
秀秀将整首词意解释了一遍,盼儿再唱就流畅了很多。
秀秀觉着盼儿悟性很好,若是能得人点拨,或许真能做个清倌。
待到盼儿记得差不多后,秀秀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唱到“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的时候,最好看着花四海唱。
杨盼儿一眨不眨的看着秀秀,“阿声,我希望你不要再回来。”
秀秀苦笑,“女子势弱,又非我一人定,我若能选定然不会回来。”
杨盼儿疑惑:“所以阿声并不心仪花公公?”
秀秀点头,“我已有心仪之人,再难容下他人。”
杨盼儿听完秀秀的回答,心里一松,随即说道:“那这样的话,你回来陪我也挺好。”
秀秀被杨盼儿的话呛到,咳嗽了两下,“你这姑娘,怎的这般坏?”
随即两个姑娘掐闹了起来,曾经的恩怨在这一刻似乎也烟消云散。
杨盼儿又想到一个让她不安的问题,“那阿声以后还会给柳如眉写曲儿么?”
秀秀琢磨着说,“不回来的话,可能就不需再写了吧。不过,说到她,你自己这个歌儿,不打算找人伴奏唱么?”
盼儿点头,“我确实想找她帮忙,所以才这么问你,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
秀秀赞同道,“若你独唱或可一曲惊艳四座,但势单力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要抢清倌的台子唱曲儿,恐怕不易。”
“不仅占了花榜姑娘们的位置,能得的打赏必然也大打折扣,而且他人若是逼问你哪得的曲子,你又如何扛得住?”
“所以盼儿最好找寻能与你合作的花榜之人一起上台献艺,不然若是被那些个清倌听过一遍,第二天就能将你替了,献艺效果也定然比你好。”
盼儿被秀秀越说越心凉,她只是想像柳如眉今晚这般高朋满座而已,并没想到后面这些。
幸好和阿声谈到了这,若之后真就这么草草上台,岂不是又要像被红倌教训那次,再被清倌教训一顿?
她现在在香姑那讨不到好,红倌那对她风评也很差,若是再将青楼这些招牌们也给得罪了,她还怎么立足。
秀秀见她慌张的模样,扶了扶额,这姑娘是只顾头不顾腚啊。
秀秀说道:“好吧,我去与柳如眉说,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但是之后的路,你便要自己走了,以前的错不可再犯。”
杨盼儿正了身子跪地,恭恭敬敬给秀秀磕了一个响头,“阿声今日点拨之恩,盼儿自当铭记于心,他日若能得偿所愿,必会还愿。”
秀秀紧忙扶起盼儿,摆着手道:“你帮我守好秘密我就知足了,万万不要向他人透露是我给你的曲儿,再者就是我这印记的事儿。”
杨盼儿仍是恭敬行礼,“是,盼儿记下了。”
然后才恢复了之前的随意,“那印记的事想必你有难言之隐,我不问阿声。可为何给我们曲儿也要瞒着别人,这不是好事儿么?”
此刻秀秀在杨盼儿的眼中,多少有些高深莫测,明明比她年纪小,而且被花公公一欺负就哭,看着也单纯无害,但是考虑问题却有着超出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老成。
不过这样想来,阿声除了那次因为她的诬陷,被花公公偏心的赏了巴掌,但是后来花公公却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