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急的直冒汗:“那先生说想要狗娃安息还需要做个法事,你这当娘的不在,法事也做不成了!你忍心看狗娃没法投胎么?”

这是他自己编的,为了救人也只得将人骗下来再说。

李钱氏面色终于松动,老李头忙将人扶了下来,半是关心半是呵斥道:“狗娃看你这样,更是不能放心走了!”

李钱氏脆弱的神经再次被刺激,哭着说:“我宁愿他天天来找我。”

这话让老李头不知道怎么接,心说,那小崽子可别天天来这宅子找他。

本想跟惠荣说明日就给狗娃下葬,主要是怕夜长梦多,若是再被旁人发现狗娃尸体没有外伤,他和那吴县令都得遭殃。

但看惠荣这模样,怕是不太好做。

或许……他确实得找个先生来看看了。

县衙牢狱

尹仇倏然睁眼,看着眼皮打架眼神儿迷离还始终不愿闭眼的小丫头说:“秀秀,来人了。”

秀秀惊的困意全无,慌忙扶起尹仇,因为着急碰到了尹仇伤口,白布又泛出丝丝红印。

待尹仇起身,秀秀才发现尹仇侧身的伤口因为压在干草堆上,包裹的白布已经渗红了不少。

尹仇看出秀秀的担心,只简短安抚着:“无碍,莫担心。”而后用脚将那干草堆打乱。

秀秀明白尹仇的意思,这不就跟她小时候偷看电视然后把遥控器摆放回原来的位置一个道理。

秀秀要将绳索重新绑到支架上,可越是着急手越是不听使唤,那个绳结怎么系的来着?她急的快哭了。

尹仇稳稳地从秀秀手里拿过绳结,绑在了之前标记好的位置,又将那木球踢至架子下,而后一个后空翻,又将自己吊了回去,脚也刚好踩在那木球之上。

秀秀被尹仇的骚操作惊呆,想来即使自己不能在牢房之间穿梭,尹仇自己也能放自己下来休息的。

秀秀赶紧钻回了自己的牢房,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