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虽不明就里,但仍如实回答:“家母喜爱翠竹,因此微臣的衣物袖口上都会绣上一朵竹叶,以表思念之情。”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又多了几分确信。
胤禛冷哼一声,并未多言,而叶澜依则靠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冯若昭和吕盈风也连忙出声为温实初辩解,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冯若昭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她鼻尖上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晶亮,显然对于当前的局势感到有些紧张。
“温太医袖口绣的花纹,这并非什么秘密,大家若是有心留意,平日里都能看到的。”她试图以理服人,强调这一细节并不能成为确凿的证据,“所以,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什么,未免太过草率了。”
吕盈风紧随其后,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温太医自己也说了,他所有的衣裳袖口都有这样的花纹,这不过是他个人的一个习惯而已,哪里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与随意,试图缓解殿内紧张的氛围,但眼中的忧虑却难以掩饰。
两位嫔妃的辩解虽然合情合理,但在当前的敏感时刻,却难以完全打消众人心中的疑虑。
胤禛沉默不语,眉宇间透露出深思的神情,显然在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和后果。
而皇后宜修则保持着端庄的姿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乎在暗中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温实初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梅月看了眼吕盈风,语气中满是讽刺与挑衅:“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区区太医,见了熹贵妃本该恪守礼节,怎么倒像是进了自己家里一样随意,翻袖口、面对面坐下说话,如此自在惬意,真是闻所未闻,照这样下去,太医们进了永寿宫,岂不是要翻袖子的翻袖子,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规矩是不能破的!”
温实初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辩解道:“那日熹贵妃召见微臣,是为了询问静和公主的身体状况,熹贵妃与惠妃娘娘情深意重,得知静和公主即将康复,一时高兴之下才赏了微臣一杯茶,吃茶时因袖子略长,微臣便稍稍卷起了袖子,并非有意失礼。”
梅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锐利地射向温实初,随即又转为冷笑:“若非熹贵妃对太医你另眼相看,除你之外再不把太医院其他人放在眼里,又怎会放心将与她情同姐妹的惠妃娘娘托付给你照顾?我从前竟未曾想到这一层,现在看来,熹贵妃与太医你的情谊,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梅月言辞犀利,步步紧逼,不给温实初丝毫喘息之机。
“小主,你……”温实初被气得面红耳赤,正欲反驳,却碍于尊卑有别,只能硬生生将满腔怒火咽下,不再理会梅月的挑衅。
然而梅月却不肯善罢甘休,她指着温实初,继续挑衅道:“温太医,你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