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腥臭液体夹着肠胃脏器浇了夏暖满头满脸。
巨大的惯性让狼犬身体直直摔到了刚刚找回神志,正捂着脑袋摇摇晃晃预备起身的易武身上,差点儿没把他再压晕一次。
等易武回过神时,那条狼犬正睁大双眼死死瞪着易武,被劈开半边的狰狞大嘴一张一合,尖锐犬牙上沾染的血迹和缺口都清晰地展露在易武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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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四肢甚至还在抽动。
易武魂差点没飞出来,下意识把枪管子都塞进狼犬嘴里了,砰一声枪响过后,它最后的挣动也停下了。
“yue~~~”
狼犬的胃刚刚好砸在她脑袋上,夏暖即使带着口罩,也遭不住这种程度的腥臭味迎面痛击。
夏暖侧过身干呕一声,却不想嘴一张开,舌尖就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那几乎凝成了实质的黏腻恶心的气味一般。
夏暖伸手在护目镜上扒拉出一块儿空档,再摸摸自己的口罩,口罩上全是黏糊糊的红黄黑三色交织的液体,甚至还有小半根被消化得手感绵密的手指头。
这回她连干呕声都闷在了嗓子眼儿里。
夏暖展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爬起身后用短匕把在身上的脏器全部挑出去,随着啪嗒啪嗒脏器落地的声响,夏暖紧绷的神经终于略略舒缓了下来。
她小心谨慎地就着雨水把手冲洗干净,然后才摘下糊满了粘稠液体的口罩和护目镜。
口罩是不能要了,护目镜倒是洗洗还能用。
夏暖踮着脚尖从周遭一片血污泥泞中跑出来,摘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稍微搓洗两下后拿着一团绷带当毛巾,拎着上衣下摆兜水,就着这点儿兜在衣服里的雨水擦擦脖子擦擦手。
冬天之后的这段时间他们都不缺水,夏暖也就没再频繁剪头发。
她现在的头发大概有个一两寸,不算长但有脏东西浸到头发里也挺难处理。
刚从生死边缘走了好几遭,到现在心跳都没能平复下来的黄维,就眼睁睁看着夏暖弯下腰,借着雨势开始洗头了。
黄维一时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