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和上辈子的姜霜见过的人、杀过的人都很多。

两方对峙时，对方杀没杀过人，杀过多少人，其实很好分辨。

有人刚见过血，还处在兴奋与恐慌两种情绪的交织中，自以为已经无所畏惧，看向敌人的眼神是毫无根据的轻视。

就好比对面的这些人。

也有人已经习惯，杀人这件事在他们眼中不再新奇，他们会和评估猎物一样评估敌人的实力，在他们的眼中，人和山野间动物的区别，只不过是宰杀难度不同而已。

末世第十年，多数人都是这样。

老张看出对方来者不善，下意识地挡在所有人前面应道：“哪有什么好东西啊，运气不好，跑到综合广场去了，只能捞到这些，将就着用吧。”

那男人笑了：“是吗？！！正好我们没去过综合广场，听说那边儿都是高档货，我们兄弟几个是贫苦出身，还没见识过呢。”

“相逢就是有缘，对面的朋友想见识什么尽管说说。”夏暖语气含笑，手上的螺丝刀却耍了个漂亮的花样。

那男人听到夏暖说话登时眼睛一亮：“女人？！！”

他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夏暖的身上一寸寸刮过。

只分神的那一瞬间，姜霜手上的消防斧就卡在了男人的颅骨中间。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人便瞪着眼睛向后仰倒。

远处有船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正远远停着观望。

原本以为高个男人和刀疤脸就够凶的了，没想到夏暖这群人更凶，居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杀人！！！

停在远处观望的那艘船立刻掉头就走，生怕被人盯上。

站在高个男人身边的刀疤脸霎时间面色一沉，刚准备开口，一阵剧痛就让他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脱口而出的惨叫。

夏暖手上的螺丝刀只剩下了把手，她看着对面面色惊惧的众人淡淡道：“见谅，最近手生，没什么准头，要劳他遭点儿罪了。”

螺丝刀足有两寸长的刀身，已经直直地杵进了刀疤脸的右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