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拿师姐生产之事开玩笑,若是不成怎么办?”
十一岁的冥罗木见老男人还在笑眯眯地捋胡子,气得半死,爬起来赶忙吩咐宫人:“这药快去让娘娘温水吞服,每过一刻就给一颗,若是娘娘有力气了就停药,没力气或是生产不顺再继续吃。”
里面一个侍女掀开帷幔跑了出来,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海黎一愣,这是,海棠?
就是那个宫女,被压在宫殿砖石之下,倒在血泊里那个。
是她。
一出来她便看出来是什么情况了,瞪眼怪道:“药王大人还不如冥小公子赶得紧呢,娘娘可在里面疼死了。”
老男人安然坐下,面色毫无改变,无所谓地一摆手:“你家娘娘能耐着呢!生产之苦比她从前净髓之痛可是小菜一碟。”
海棠知道药王绝非故意,但就是看不过,拿了药,一跺脚就走了。
“嘿,小妮子不高兴甩脸色呢!徒儿,你见过吗?”药王捋了一把胡子,对“海黎”告状。
冥罗木根本不想理他,忧心忡忡地朝帷幔那边看着。
“当”一声脑瓜瓢就敲在了他的头上。
“嘶!师父!”
药王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个葫芦,揶揄地朝他笑道:“小子抻脖子等什么呢?等小公主啊?你放心吧!足月的时候为师就看过了,长得可标致了!更别说她还在娘胎里待了足足十二个月,珠圆玉润呢……”
“?谁想着那个了!”
“欸?我说什么了吗?小公主长得可爱,你不喜欢吗?你喜欢,你师姐肯定也高兴。”
“……喜欢,自然喜欢,不论是什么样都喜欢,只希望娘娘生产顺利,母女都平安。”
“嘁,你信不过为师的医术?娘娘必会无忧的,母女若不平安,老夫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冥罗木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若不是海母娘娘的师父确是三界大名鼎鼎的药王,他求学一年多了,只怕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这满嘴胡话还爱动手的老混帐是药王尊师。
“哇——”的一道婴儿哭声传来,冥罗木喜不自胜地站起来,只是碍于礼数,急切也不能冲进去。
“生了!娘娘!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