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禀娘娘。宫氏与宫外一间胭脂铺来往密切,据东厂查实,那胭脂铺竟私售禁药,不知娘娘宫中可有这萃香阁的脂粉?”
“你是说,宫嬷嬷将禁药带进宫中?”
周贵妃断然否认,“绝无此事!我宫中诸物,包括宫人所用,均由内务府供奉。”
“宫嬷嬷跟随我多年,熟知宫中规矩,怎么会私自携带民间之物进宫?”
“若说有人夹带了外面的东西进宫,那也是你们东厂监管不力!” 周贵妃冷笑道。
“娘娘说得是。”
廖无庸慢条斯理地道,“待东厂问话之后,宫氏若无嫌疑,我等再向娘娘赔罪。”
突然,一个厂卫匆匆来报:“回禀督公,那宫氏已畏罪自尽!”
“什么?”周贵妃大惊。
只见两个厂卫用白布裹着宫嬷嬷的尸体,抬到前院。
宫女们连声尖叫,四散躲去。
廖无庸走过去,掀开白布一看,只见一个四旬妇人,七窍流血,已然气绝身亡。
廖无庸回头问道:“娘娘,此人可是宫氏?”
周贵妃脸色惨白,不敢细看,颤声道:“胭脂,你去看。”
胭脂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不去。
她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瞄了一眼,吓得瘫软在地:“是、是宫嬷嬷……”
“好好的,她怎么会自裁?”周贵妃怒道,“莫不是你们杀了她?”
厂卫连忙跪下:“娘娘明鉴,我们进入之前,这个妇人已经服毒身亡!”
“胡说,我玉华宫内,怎么会有此等剧毒!”周贵妃厉声喝道。
“是也不是,一审便知。”
廖无庸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宫氏畏罪自裁,玉华宫上下宫人,全数押回东厂候审。”
“娘娘救我!”
胭脂吓得浑身颤抖,进了东厂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吗?不死也得脱层皮!
周贵妃气得脸色发白:“胭脂留下,本宫不习惯别人侍候!”
“娘娘放心,内务府会另择一批宫人前来侍奉娘娘。娘娘宫里的旧人,待东厂问话之后,无嫌疑者,自会送回娘娘宫中。”
廖无庸眼神一厉,喝道:“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