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武只要有机会,就会去那个酒家,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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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去十五天,魏武得出空来又一次来到了那个酒家。刚一进门便看到高白戴着斗笠坐在他的位置上。桓弼大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你,滚!”
店掌柜见状连忙跑来对着高白说道:“都跟你说了,这里只有王府的人才能坐,你这家伙不是给我找事吗?我给你找别的位置,别多事。”高白随即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
魏武见状看向那个位置,他心中猜测八成高白放了什么东西在这里。于是他坐了下来,轻轻挪动垫子。
桓弼疑惑地看了看他:“垫子,不舒服吗?”魏武微微一笑:“没事,调调位置就行了。”说着他悄悄将手放到垫子下面一摸,但什么都没有摸到。
此时魏武不由一愣,不在这里吗?
于是他假装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观察座位的周围,突然他看到桌案下面竟然有一些木屑。
魏武微微一笑:这高白还不错,竟然能放到桌案下面。
魏武随即坐了下来,悄悄地将手放到案下,这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个锦囊。
这时店掌柜走了过来问道:“各位爷,这次还是一样?”魏武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这家店,我很喜欢。来!我给你一点赏钱。”
店掌柜听闻喜笑颜开道:“爷,您喜欢小店,就是小店的荣幸!怎敢要赏钱啊。”魏武豪爽一笑:“无妨。”说着便将手放入怀中,然后摸了摸眉头一皱,随即满脸坏笑地看向桓弼道:“我没带钱,要不你给吧。”
店掌柜听闻一脸尴尬,随即满脸堆笑地看向桓弼道:“爷。”
桓弼冷冷一笑,猛拍桌案大喝道:“赏你个大耳刮子!你当爷爷我!吃不出来吗!你这两次用的都是病羊!”说完随即拔出弯刀架在他脖子上。
店掌柜见状大惊失色,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道:“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也不愿意用啊!就是最近十多日,往返匈奴的商人不再给我们送羊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用这些病羊了。饶命啊!”说完不停磕头。
魏武微微一笑道:“桓将军切勿动怒,别和这种下人发脾气,我看没有羊肉也没事。”说着便看向店掌柜道:“你刚才说十多日没有送羊了?这是为何?”店掌柜连连摇头:“在下不知啊,但我真的冤枉啊。”
“算了,你这里应该还有别的拿手菜吧?”
店掌柜连连点头:“有,有,都有。”
魏武和蔼地说道:“那就上些拿手菜吧。”
店掌柜听闻连忙道:“遵命,遵命。”说完他连滚带爬地快步退下。
桓弼一把将弯刀收了起来:“这里,能有,什么好菜?换个,地方。”
魏武摆手道:“我只是喜欢这里的风景而已。”
于是魏武吃完饭后,便返回了王府。他一来到卧房便让侍女仆人通通退下,然后一头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待到确定屋外没人后,这才从怀中拿出锦囊打开查看。
只见里面有一封信。
魏武随即阅读起来,上面大概写了:主公已经知晓此事,同时书信写给了蹋顿单于晓以利害,不能因一时小利而得罪强援,用不了多久他便可离开,让他安心修养。
魏武不由长舒一口气,自己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还是主公厉害啊,一封信就能化解一次危机。
于此同时,单于帐中,丘仁娜一进帐内便看到蹋顿单于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手中的信件。丘仁娜眉头一皱问道:“哥,怎么了?”蹋顿单于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她道:“魏武不用死了。”她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但是很快表情严肃地接过信件仔细阅读。
丘仁娜点了点头道:“哥,确实。刘大人说的非常有道理,公孙瓒的目的就是挑起战火。如果我们扣押魏武,甚至杀了他,肯定会引起大汉的报复,我们难逃其咎啊。”
蹋顿单于微微一笑道:“妹妹,实话告诉你,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杀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