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柠笑了笑，然后又想起来了什么。

“嗯……如果我用一些小手段的话……爹爹会不会觉得我很……嗯……卑劣呀……”

苑柠低着头，不敢看钟离。

自己之前，在他们面前都是乖巧可爱的模样，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但是，自己从来都很克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不堪的一面。

但是，一会儿审问莫莉丝的时候，她难免会表露出自己不好的一面。

她害怕爹爹会讨厌那样的自己……

钟离似乎一下就懂了苑柠的内心，把她抱了起来。

“崽，你害怕爹爹吗？”

钟离反问她。

“嗯？什么？”

苑柠的眼里满是错愕，抬头看向钟离。

“爹爹曾在魔神大战还有坎瑞亚战争的时候杀过很多人、还有魔神。你会害怕爹爹吗？”

钟离的目光微微一变，似乎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意。

苑柠还是第一次见到钟离的这副样子，不由得微微有些怔愣。

“爹爹……”

钟离收敛了神色，看向苑柠，继续问她。

“崽，害怕爹爹吗？”

苑柠看着他，很是坚定地摇摇头。

“我不怕。爹爹永远都是爹爹，柠柠不会怕爹爹的！”

“当真？”

钟离微微挑眉，又问了她一遍。

“嗯！真的！”

苑柠很是坚定。

那段历史，虽然老米的剧情里提到的并没有特别详细。

但是，只要是有战争，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

何况，很多时候，是不得不战的。

“呵……那是你为什么觉得，爹爹会觉得你不好？”

钟离挑挑眉，眼里满是笑意。

“我……”

苑柠微微低头，有些心虚。

她倒不是觉得，自家爹爹会是什么肤浅的人。

她只是被打压惯了，总是不自信，觉得没有人能接受最真实的自己。

钟离揉揉她的头，眼里的神色更加认真。

“崽，既然爹爹已经认了你当女儿，自然是会知道，你也不仅仅只有表现出来的那样。”

“无论是人、仙人、魔神还是神明，都会有善与恶的一面，爹爹活了这么久，难道还能看不出来？”

苑柠有些沉默。

是啊，平时相处得太融洽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家爹爹可是已经活了六千多年啊……

“爹爹……”

苑柠搂着钟离的脖子，轻轻蹭了蹭，鼻尖微微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