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玄说着,从一旁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绣金卷轴来,在施校尉面前晃了晃。
“本官有皇命在身,有临机专断之权,你施校尉不怕担个叛逆之罪的话,就尽管去哗变好了。”
见施校尉伸手欲取,秦牧玄登时收回卷轴,一边小心地收回包裹,一边说:“事涉机密,可惜啊,你位卑职低无权查阅圣旨,这样吧,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鸿胪寺卿陈大人。”
“还有.......”
耳边的话语忽远忽近飘忽不定,施校尉只感到透体生寒,眼前一阵的发黑,要不是赶紧扶住一旁的椅子险些就翻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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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敢哗变,本官不嫌麻烦,一并杀光你们。”
话语间秦牧玄周身气势已暴涨,似乎连光线都扭曲了,营帐内地面上的尘土都在簌簌颤动。
施校尉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直直地向后倒去,秦牧玄见势一把拉住了施校尉,将他按在椅子上。
“施校尉,现在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如海的杀气蔓延,帐内气温骤降,秦牧玄把控着周围的氛围,慢声细气地说着,唇边有白气呵出,看得施校尉瞳孔都缩成了针尖。
“知......知道了,方.......大人。”
施校尉嘴唇在哆嗦,牙齿止不住地打颤,他一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老爷,谁见了不和和气气的,但他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形同魔鬼般恐怖的年轻人。
“很好,施大人是个明白人。好好干,干得好了,事后本官会给你向圣上请功的。”
秦牧玄重重地拍了拍施校尉的肩头,语气连同周围的空气都缓和了许多。
“谢,方大人.....”
施校尉现在甚至都不敢正看秦牧玄一眼,他垂着头,目光闪躲,颤抖着应是。
秦牧玄凑近施校尉耳边,低低地说道:“叫你手下安分些,若要是在战时怯懦不前,不听军令,你应该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你这个做主官的要好生管教才是。”
“一定,一定,方大人放心。”
“时间不多,去吧,赶紧忙去吧。”
秦牧玄再次拍了拍施校尉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施校尉起身逃也似地退出了营帐,帐外不多时就响起来卖力的干活声。
“哼~~贱皮子,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抽几鞭子才肯干活。”
听到帐外的号子声,秦牧玄满意地拍了拍手。从一旁拎过了自己那个巨大的皮口袋准备整理下装备。
当看到皮口袋上破开的口子处绽开的一朵......秦牧玄不禁嘴角抽了抽。
这是谁给我绣的荷花!好羞耻!!
此时,藏好了马匹在山林里急行的千面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运行的真气差点儿出了岔子,千面姬放慢了脚步,警惕地探查四周。
千万别出岔子。千面姬把这话默念三遍,这里离叛军的营地太近了。可是也只有突破这里,才能到达渝州地界。
霉运是会传染的,这种事有时候不信也得信。极速奔跑的千面姬蓦地停了下来,警惕着四周的状况。
“哪里跑来的小绵羊啊,大清早就在外面晃荡,就不怕遇到......”
一阵阴鸷的声音在山林间回响着。
“啧啧啧~~嫩的都能滴出水来。哪条道上的?亮个名号给哥哥看看,兴许哥哥能放你一马呐。”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飘忽不定,分不清方向。
千面姬美目环顾四下,纤手却缓慢探入怀里。
“小美人儿,哥哥劝你老实些。”这次飘忽的声音似乎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