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秦牧玄抱着玉圭躬身应是。
“秦将军,老夫参你的罪状你可有话说。”
杨御史整了整朝服,清了清嗓子,又回到方才的话题。
“本将军自然是有话要说,陈贯一陈太守上书自请罢官在家待参。那还不是因着朝廷掌握了足以治其死罪的人证物证,而其中的人证,就是这胡氏兄弟,他二人早已弃暗投明,甘愿为朝廷效力,且反正之后屡立战功,这些军中文书皆可验证。
“看来杨大人对此案有异议,本将也觉得此案疑点颇多,这陈贯一能将所有罪状皆一力承担确实可疑,而且你我二人难得有共通之处,既然如此,咱们不如……重新梳理下此案的案情,可好?”
秦牧玄边说边窥探,眼见着杨御史脸色开始变白,心里好笑。
杨御史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陈贯一为什么会把所有罪责一力承担,做了这许多年的官,没这点儿嗅觉还能活到今日?如果这事儿因着他再次被翻出,恐怕就不是罢官能解决的了。
“罪臣陈贯一罪证确凿,案情明了,老夫没有质疑刑部公判的意思。至于胡氏兄弟,既然已经归顺朝廷,并将功补过,迷途知返也是好事。只是老夫不知二人已归顺朝廷,即属机密,这条罪状便免去好了。”
杨御史急中生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勉强糊弄过去了。
赵钦心中冷笑,这帮滑头,总该敲打敲打,真当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们呐,每笔账朕都得记的,到时候再找你们一一清算!
“以上罪名杨大人若没有异议,咱可就过了。接下来还有弹劾本将军的罪名继续说。”
秦牧玄面上和颜悦色,心里早就厌恶得很。这些只会耍嘴皮子不干实事的家伙,天下贪官污吏,佞臣贼子你们不去弹劾,逮着干实事的,对国朝有功的人绞尽脑汁的弹劾打压,其心可诛。
“私造兵器,秦将军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这可是铁证如山,军中匠作营都有明确的记载,你制造弩炮所用材料都是定数,但军中弩炮数量与你所用数量有所出入,去除正常损耗的材料,你所用材料还多出恰好一台弩炮的用量,铁料更是多出很多,而且有人看到你从随州城来京城之时,马车上带着一具弩炮,你不仅私造兵器还把违禁大杀器带入了京城。秦将军,试问你是何居心?”
话音刚落,朝堂之中鸦雀无声,没人敢吱声,这可不是小罪,形同谋反啊,朝堂众官员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龙椅上的赵钦。
秦牧玄平日里事事都同赵钦讲得清楚,包括杨御史弹劾秦牧玄的这种罪状,赵钦自是不以为然,那是因为这些事他早已知晓。就算私造兵器这条赵钦也是知道的,一个将军,造些趁手的兵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是给大军用来攻城略地的军械,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但偷偷造弩炮带入京城一事那就另当别论,此事秦卿只字未提,令赵钦震惊的是,夜影司居然也不知晓,要不怎会不通报此事?说是有谋逆之心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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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钦眼中金芒大射,一脸凝重地看向御阶下的秦牧玄。
秦牧玄可是他亲政以来最为信任的臣子,赵钦一度在心里把秦牧玄当成莫逆之交,没想到他居然辜负了朕的信任。
秦牧玄迎向赵钦的目光,知道皇帝开始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