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掩饰了吗?我是倔了她家祖坟还是睡完不给钱了,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三楼围栏处,站着一个蒙面女子,距离太远又是仰视,连身形也看不太真切,但一双眼眸里射出的滔天怒火,秦牧玄还是能感受到的。
要多加留神这女人,秦牧玄从那灼热的目光里感受到了莫名其妙但深入骨髓的恨意,是恨他不死的那种恨意。
秦牧玄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既然被这种偏执狂般的疯子盯上了,那就分个生死吧。
一个清癯的中年文士迈着四方步走到了大厅中央贵宾席旁,臭屁地一展折扇,扇面上写着两个大字“清正”。
那人微眯着眼睛,对着秦牧玄拱了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秦牧玄秦公子吗?”
“不是。”秦牧玄回答地干脆利索,心道,“真能装,也不怕被雷劈死,你丫的都清正了,还来青楼作甚。”
秦牧玄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场面一时尴尬到极点。
“这位老兄台,他叫徐长卿,凤求凰的作者,你不知道吗?”
显然王谦也不喜欢这人的做派,人家吴白装,那是有装的本钱,人家帅啊。你看看你有啥,鱼尾纹和眼袋吗?
“嘿嘿嘿~~”
其余几人都是相视坏笑。
那清癯中年人一张脸更是白里透红,红里泛青。
“徐.....徐公子,我家王爷久慕公子才华,请您去三楼包厢一叙。”
那中年人调整了下状态,抱拳一礼邀请秦牧玄,态度恭敬了许多。
“王爷?冀王殿下吗?嗯~~那是该去的,毕竟今日是冀王殿下做东嘛,见见是应该的。是不是啊?兄台。”
秦牧玄一合折扇,潇洒地长身而起。
“是~~是,徐公子,这边请。”
中年人错身一旁,做了个请的架势。
“哥几个在这儿玩着,冀王做东不必客气啊。”
“好嘞。~谢冀王殿下了。”
几人纷纷感谢冀王。
“伺候好几位公子。”
那中年人吩咐一旁女侍道。
“是——”
萧羽墨拍掉手上的点心渣儿,起身要与秦牧玄同去。
中年人见这个玉面公子也要跟过来,冲萧羽墨拱手阻拦道:“这位公子,王爷没有邀请你,你就在这里尽情享乐便是。”
“我与羽墨兄形影不离,待会儿他不进去,只是在包间外等候,可好?”
中年人打量了一番萧羽墨,抿了抿嘴,也再没说啥,就在前面引路了。
“果真正如王爷所说一般,这个秦将军看似年轻实则奸猾无比,贪财还好色。不过王爷说过,这样的人才更易拉拢。”
秦牧玄和萧羽墨跟着中年人缓步走上三楼。
一路之上,秦牧玄察觉不下五六道强烈的神识在注视着自己,每一道目光都给他针扎一般的不适感。他逐渐放缓脚步和萧羽墨并行,而萧羽墨始终纤手扶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娘的,大意了,本以为冀王邀请,有惊无险罢了。现在看来有可能是既有惊又有险。这些目光个个不善,其中包含着危险的意味。这栖凤楼不简单,一个青楼哪来如此多的高手?”
秦牧玄暗自把冀王的危险等级又调高了一大截儿。
“羽墨兄,你在门口等我,待会儿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