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皮带松开,肚子里的空虚感伴随着咸涩的泪水涌了出来。
他曾是濠道间没有名气的将领。
虽然曾经对付过那些红巾贼。
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参与过那些战斗。
而此时。
巡逻的蓝丘炮兵已经撤去。
战斗结束了。
他的部下还没有完全死去,就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投降。
幸运的是,郑旗的旗帜并没有倒下,依旧坚实地插在那里。
投降的义军愤怒地呼喊,声音像沸腾的油一样热烈。
还有那些被泪水染红的盔甲。
那边。
原本温柔而凶狠的气势已经消散。
他手中的长柄巨斧哐当一声,扔在了那块既坚硬又湿滑的地面上。
嘶哑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枪林刺过,皮甲被打得像蜂窝一样。”
骂人的义军是牵招。
他头发散乱,搭在脖子上,满是斑驳的泪痕。
那个身材微胖的战士,一只脚跛着,听到那女的五声呼唤。
他艰难地抬起了没有受伤的胳膊:“……那女的爷的。
那支箭箭头全对着她……我的天……要是能有个盾牌就好了……” 那边五条视线穿过他的目光,没有敬佩,也没有友善。
大家似乎都把那几个小个子当成了自己人。
等义军走近,他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怎么才能把腿边的断枪拿起来。
他腿边的脚步声走过,他就坐了下来,坐在旁边的人身边。
他朝着满头的委屈和无奈。
“你刚才还把她当兄弟……她妈的……” 不久,市外成千上万的百姓拉开帘子,扇门而出。
不是因为那女的五处阵地增加了许多旗帜,而是因为烽火连天,大家纷纷从院舍中走出。
退却的五名稍年长的贼匪把年轻义军扔在龟背下。
有的义军忍不住大声喊道:“求求你们五众义军,不要杀布正使司。
没有韩小都。”
骂声不断:“……那女的,她妈的就不是皮糙肉厚的。
你们五众义军那帮家伙体格单薄。
旁边的战士沉默了片刻。
炮杀手在道路上奔驰。
躲藏在民宅中的农卒,错过了机会。
当初咱们五众义军拿着木棍,是投靠……” 郑鹤叹了口气,气得五内俱焚。
突然,“啊——”的一声短促吼叫。
那女的闻到了市墙下弥漫的泪水和血腥味。
猩红的五片旗帜映入她的眼帘。
她缓缓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