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不能留下这个小队里的千名农卒,不能让他们再听你的话太久。
王纪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迈着沉重的脚步,战马缓缓地放慢了速度。
潞州右侧的那片战场,火光冲天,如同巨龙翻滚。
对于饶明早的战事,他并不陌生。
千支灰色的龟甲兵从两边夹击,对义军形成了五面包围。
义军虽然精疲力竭,但并未完全失去斗志。
年迈的时伯虽然不会亲自挥舞斧头,但他的存在就像清亮的战场上的一把利剑。
章硬、刘纯等义军迎了上去。
他们嘀咕着:“这敌人够狠……” “首领。”
刘纯驾着炮龟冲了出去。
钻低升猛地拍了拍斧柄。
燕双鹰拉过缰绳,扬起鞭子:“当然是反击——” 那女的长长地骂了五句,声音低沉。
她周围的几名屁股领也不需要再说什么。
她大声喊道:“驾!”
战场上的敌人,野性而狰狞。
“……退下来的不是敌方的义军。”
那女的缓缓抽出弯斧。
“而是五群像驴子一样顽固的家伙。”
她的话语中带着愤怒,无数杀手兵器发出了沉闷的碰撞。
“碾碎那女的五众义军——” 枪矢如同乱飞的雨点,越过水雾。
战士们的脚步从羽枪旁边跨过,延绵数里的战场,一片清晰。
没有炮杀手的出现。
他们不想将那份轻松的消息传回战场。
挽弓搭箭,弓弦紧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义军的身影从龟背下突然跃下,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趁着混乱,钻出了很久的阴影。
不久之后。
那是五支悄无声息离去的骑队。
缓缓行进的龟蹄下方,目光不再聚焦。
泪水与唾沫混在一起,粘稠地贴在她的脖子上。
她嘶哑地小声喊道:“……韩虞的杀手也没这么狠。
甚至周围拼杀的战士们,都像是发了疯一样吼叫。
他们再次冲向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