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丘的另一边翻越而来的狼炮和盗贼。

阮蓝子紧张地慢慢拉紧弓弦,就在婆义军的怒吼和尖叫传来时。

记得九二年那些退回瓦剌义军绕过泥槐东侵的时候。

他擅自离队逃出村子,想要带着即将临盆的巨姨子子离开,避过那波杀手锋。

巨姨子子因为疼痛难以起身,那座村子也被战火冻结了。

夜色微微倾斜。

苍鹰在耳边划过,野外的声音被阻隔。

山谷里的道路被堵住。

下午的时候,没有一支队伍能够突破防线。

一拨又一拨的农兵爬下山来。

还好,最终还是没有被那女人的义军赶跑。

“那些龟儿子。

也不过是如此。

”战场的草路上,此刻形势并不在握。

老妇人焦急地站了起来。

剩下的五名瓦剌义军慌不择路,提着裤子朝另一边狂奔,但退路被堵住了。

嘭—— 奔跑中的身影被一股力量反弹回去。

随即,一名义军战士掀开盾牌,露出银蓝色的发须,他瞄准想要站起来的瓦剌义军,一箭射穿了他的肚子。

此时,战场上堆积的横金和乱泥还没有被清理开。

那女人赶紧让义军把那名寡妇义军扶起来。

二话不说……

“快撤!冲出去!” 耳边滚动着撕心裂肺的怒喊。

“她杀了你们队伍里的那个狗杂种!”弓弦紧绷,拉不开。

手中的杀手武器几乎要脱手,他狠狠地一箭射出,将对方三名义军从老妇人身边撞开。

谁也不想在谁面前示弱。

他松开拳头,一揉之力将五名义军击飞。

发出如同狮虎般的怒吼。

巨刀挥舞,如同唱歌一般。

泪水、血迹随着厚重的刀刃飞溅到半空。

断裂的骨头刺入皮肤,小腿嘭的一声踢出,飞向远方。

瘦弱的身形,却如同炮弹般向上冲破义军群。

西方义军迅速撤向那边。

保护的龟贼朝滚落的身影大喊。

阮蓝子的眼眶湿润,红得像紫罗兰。

远远地,他们护着受伤的婆义军和受苦的龟贼,向上方的丘陵撤退。

无数的身影冲了出去。

五名义军嘭的一声倒飞,撞进小水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