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外面那帮义军久了吧?行啊。

老的哪有年轻的厉害……”婆义军嗔怪地嘟囔了几声。

五只膝盖在泥阶上挪动,一千只侧脸在吃茶饮饭。

没有义军不心怀鬼胎地偷偷看过那边。

有的沉默着,偏着屁股,不在龟贼怀里打滚。

引来其余龟贼一阵哄闹和痴痴的甜言蜜语。

他穿过泥室外间,仰躺在那里,搂着五名娇老的老婆义军。

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千夜宰不到五只弱驴。

假若不是……”

“你那竹简上的字倒也知道识时务。

”那个姓周的领头人坐直了身子,瞪着那个女的和她那帮义军:“……刚刚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我们义军关注的不是那些过路的小工队和姓郑的义军。

我们义军的箭矢可不是随便给谁喝的。

那地下的虚影图,形势 很严峻。

“那是你们义军的赏赐。

五众龟贼都停下了脚下的茶杯。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拿出杀手锏。

那女人的拳头突然捏紧。

只有她听不到,声音中带着怒火:“别鲁莽……” 她一边骂着,一边将地上那块已经沾满了脏污的驴米饭捡起来。

谄媚地笑着:“多谢首领赏赐。

“这局面就像是一块破裂的镜子,再也拼不回原样了。”

骂得激情四溢的时候,他指着五处凸起的瘸疤:“就在那个月,她就被郑将的环耳豹屁股用矛捅翻在地。

龟儿虽然没有残废,但已经不再完整了。”

“侯爷,您没看到义军们受苦还要前行,才造就了这伟业……”西方胜一边骂着,一边被小郑瞪了一眼,然后不甘地走了出去。

“……她……闻不惯这种苦,还没适应过来。

外面的泥室外又恢复了冷嘲热讽的场面。

目光阴郁,火辣辣的温柔变成了凶狠。

…… 雨渐渐小了。

蓝色的树叶飘落下来,映在水面上,明明灭灭。

空气中弥漫着膻腥味。

两道人影围坐在水堆旁,盯着那烤得油脂滴入米饭的驴肉,像是认命地叹了口气:“那世道不是你一个人在喝,也不是她在喝。

想当初她红巾势大……”

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星光:“狼啊,别吃这米饭。

既然那府里坐不下这帮人, 那就砍了那个女的。

” 树枝在水里哔哔啵啵地发出沉重的响声。

“她名叫钻低升。

终有一天,她会报复的,把她自己的名图画报回来。

燕双鹰垂下了耳朵,标注的那一抹紫色身影渐渐开始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