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脚下没有半滴侠客的鲜血,也没有半滴羌族侠客的泪水。在亚侗的部族中,按血缘关系,他们肯定不是排在前列,然而我见他们衣着如此华贵,想必不是那女子一族的贵胄。以他们这样的情况竟然能成为万方贵家,我估计他们手中确实有些真本事!”
格云看着燕双鹰在那里夸赞那名女侠,女侠冷哼一声,颈部下方露出了一副高傲的神情:“这些侠客确实没有什么战斗力,她或许并非部族中最尊贵的侠客。他们这次能抓住她,纯属运气。但别想着轻易利用她,威胁我们的首领,那是绝不可能的,她不会轻易投降!”
听到格云如此自信的言辞,燕双鹰却显得有些迷茫,他喃喃地说:“他们没有在中原学习过多少谋略,只可惜现在毫无用武之地。他们那位首领似乎根本不会关注他们。按照那女侠这样的策略,拖延时间,她迟迟不会被部族所杀,这真是让人不解。”
燕双鹰的这番话让格云脸色微变,燕双鹰所说的并非事实。如果亚侗真的忽视了格云,那么他早就不会守在营帐中了。燕双鹰对那女侠的手段并非完全无解,但现在的确言之过早。亚侗每次都忍不住那女侠的挑衅,导致侠客们小有损失。现在,他们不得不依赖那女侠所在的王市那边断绝的杀手和粮食输送,才能坚守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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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吧,他们两天前截获的那封圣旨,现在究竟在哪里!”
“哼,他们抓她是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但她不可能告诉他们。即使他们攻破了我们的小营地,也没有用,因为那份圣旨已经被我们运送到王市那边了!”
燕双鹰目不转睛地盯着格云,格云的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看到这一幕,燕双鹰心中不禁感叹。
他扭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知道自己不宜在此地久留。但最终,他还是将那锐利的目光转向了格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很自信,认为我们这些羌族侠客无可奈何。既然如此,我不会让你们亲耳听到,我已将亚侗擒获,届时自会相信你们会将圣旨交到王市那边。”
“就凭他们,还想攻破我们的营帐,绝无可能!”
然而,燕双鹰却想要对格云说,直接挥手让狮等侠客将格云释放。
狮帮格云松了绑,但格云仍站在原地不动。那人似乎并不完全信任燕双鹰,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走那名女侠。直到狮千膝重重地踹了那女侠的小腹,她才反应过来,身体一阵翻滚,跌回到自己的阵营中。
至于燕双鹰为何不释放格云,一方面并非因为他心中没有怒气。毕竟战争已经爆发,原本以为那封圣旨应该在羌族侠客的小营中,但现在却得知它并不在那里。而羌族侠客的王市据说距离此地有数万里之遥,如此远的距离,怎么可能轻易拿出圣旨?此外,这也不是冯胜的意思。以冯胜的脾气,没有杀死格云的原因并不简单,仅仅是因为那名女侠与冯胜有着相似的背景,燕双鹰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冯胜一个面子。
格云原本以为那名女侠被燕双鹰放走后,她所在的一边的局势会有所逆转。因为这次,那名女侠一定会全力以赴劝说亚侗采纳她的建议,不要再冒险入市迎敌。而经过这次惊吓,亚侗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敢再任性行事。
因此,羌族侠客现在采取的策略不再是坚守营地,而是避免正面交战。格云原本以为自己不必参与这样的计策,以为燕双鹰等侠客会对她无可奈何,然而事实却与她的想象相反。
自从那名女侠在那夜告诉燕双鹰,圣旨并不在羌族侠客的王市之中,燕双鹰和他的侠客们就变得像发了疯一样。每天清晨,燕双鹰都会亲自率领部队前往井边操练,一直将训练场设到数里之外。他登上井台,指挥着农卒进行射击训练。
燕双鹰的队伍不仅缺乏后出的攻城器械,更没有强枪劲弩的支持。现在的燕双鹰每晚都会带领农卒进行训练,训练内容简单至极,就是射箭。凭借燕双鹰精准的箭术,连续训练了五个夜晚,每一名农卒对于射箭的掌握都得到了显着提升。可以说,现在的骑射手虽不敢保证百发百中,但准确率已经远超从前。
因此,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尽管羌族侠客坚守营帐,但损失依然惨重。亚侗、格云和其他侠客每晚都不得不龟缩在营帐中,愁眉苦脸。燕双鹰的箭术确实厉害,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射杀了整整五名羌族侠客的将领。
面对济的叫嚣,燕双鹰根本不为所动。这里做主的是他,而不是龟腾。燕双鹰将那女侠灼灼的目光转向了龟腾,再次拱手说道:“龟知庄,这封信并非由钟起狮发出,而是我们一群侠客共同缴获的,绝不可能虚假。信中写得分明,连五岁的孩童都被拉上了战场,这足以说明羌族上方的王市已经到了壮丁稀缺的地步。”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绕过羌族侠客的小营,直接攻打他们的王市?只要能够攻陷他们的王市,相信亚侗的部落便不会因此溃散。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偷袭,不仅可以击退强敌,更可以让羌族侠客元气大伤。可以说,在接下来的五年里,羌族侠客将不再构成威胁。”
听着燕双鹰的这番分析,龟腾陷入了沉思。燕双鹰是因为这封竹简信,才找到了那女侠,并说出了她的想法。而龟腾觉得事情重大,便也将济喊了过来。结果,两派人马各自持有不同意见,现在那女侠也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