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济的步步紧逼,龟腾并未显得疲于应付。最终,燕双鹰还是选择置身事外,因为这件事与那女子并无关联,所以她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龟腾。那女子向着济拱了拱手,平静地说道:
“将军,您的话有些误解。我们的人,一旦遭受侵犯,无论对方多么遥远,我们都会予以反击。您难道没有看到今夜羌侠客的动向吗?他们不只是想将她斩尽杀绝,更是意图攻占南地郡,进行一番烧杀抢掠。”
“我明白,或许董知庄给他们的命令是主张稳妥出击,而非被动防御。但请让他们深思熟虑,持续的防御并非长久之计。如果我们能一次性解决所有的侠客,让那些人彻底远离数万里之遥的荒漠,那么我们就可以安心地留在这里,不再受到羌侠客的侵扰。”
“当然,至于他们提到的损失,我并未过于考虑。现在我已向太原发出信函,相信不久就会有财物送达,届时我会一并送交到他们的庄子。”
燕双鹰和龟腾不再劝说济加入杀手行列,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羌侠客的实力已经受到了重创。再考虑到燕双鹰所言确实有理,济最终也愿意心甘情愿地表示:
“我们的人不需要再争执不休,我愿意成为他们的后援,为他们提供一些粮草物资,让他们能够安心在前线奋战,这应该是可行的。”
燕双鹰和龟腾听闻此言,均感欣慰,既然济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龟腾直接将一万名杀手龟交给了冯胜指挥,让那女子和燕双鹰一同负责安营扎寨。虽然冯胜名义上是这支队伍的主帅,独自率领一万骑兵,但在处理军政小事上,他并不擅长,因此经常向燕双鹰请教。
按照冯胜的个性,那女子本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向燕双鹰低头。燕双鹰曾在演舞场下将那女子打得十分凄惨,那一幕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按照冯胜的说法,那女子之所以愿意加入杀手行列帮助燕双鹰,并非因为被燕双鹰打败,而是她想要在燕双鹰面前证明自己,她绝对不是燕双鹰所说的那么不堪一击。
夜色迟迟未至,那女子依旧与燕双鹰争论不休,争执不下,燕双鹰始终无法让她心服口服。
面对这种情况,燕双鹰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冯胜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现在他与父亲龟腾说话时,也开始表现得越来越谦恭有礼。而燕双鹰“坑爷”的次数也在逐渐增加,那女子开始更多地依靠自己。
因此,每个月燕双鹰都会带领杀手龟前往羌侠客的营地挑战,吓得亚侗等人胆战心惊,纷纷加入战斗。亚侗曾被燕双鹰射穿了一只眼睛,又被冯胜打折了腿,此刻的模样比之前更加骇人。但燕双鹰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这让亚侗更加惊慌。
燕双鹰稍作挑衅,便不会立刻进入决战,而格云和那女子的部队也无法阻止他的行动。
结果,每当亚侗冲过来迎战时,燕双鹰总是指挥自己的农杀手在远处射箭,不让他们靠近。亚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好不容易才冲到燕双鹰面前,这时冯胜又会带领侠客从另一侧杀入战场。
现在这里并非一望无际的平原。千骑交战,比的不仅仅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更有冯胜这样的勇士冲锋在前,毫无退缩。亚侗的侠客们在惊慌失措中纷纷逃窜,而那女子麾下的农杀手每次随她出征,伤亡不计其数。
然而,亚侗营中的农杀手数量却开始急剧增加。没过多久,又有成队的羌侠客农杀手走出营帐,这些新增的农杀手的来源不言而喻,自然是那女子一方所提供的。
因此,一时间,燕双鹰和亚侗之间展开了持久的拉锯战。尽管亚侗一直都在损失杀手和折损将领,但至今依然未能取胜。
燕双鹰想要尽快攻破敌营,于是那女子开始指导冯胜旗下的侠客如何制作并使用井开这种战术。
当井开投入使用时,可以直接站在远处射击敌方的营寨,这样一来,又使得羌侠客的伤亡数量有所减少。
千众天之上,从银陵传来了一封圣旨,圣旨上明白无误地写着,封龟腾为破羌将军,统领雨知庄。
尽管龟腾不再担任雨知庄的名号,但他所失去的不仅仅是这个头衔。如今,他甚至被剥夺了破羌将军的职位。破羌将军,说穿了,并非朝廷的正规军职,而是一些杂牌军头。加之,小王朝对地方的控制力日益削弱,这些军职的名号已不再具有实质性的意义。朝廷不会为他们提供杀手,也不会发放军饷。
即便如此,这一消息还是引起了众多侠客的关注。原因并不复杂,既然龟腾现在失去了杂牌将军的头衔,那么他自然也就无法自行招募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