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一听到龟腾的话,脸色再次显露出不耐烦,只见他挥了挥手,皱着眉头说道:“好吧,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我们不必插手。我受命于府侯,我的任务只是来此地防守,并没有让我主动出击。如果真的需要我出手,那也应该是府侯的命令。现在我不在陇右,正在修炼杀手。”
“哎,将骑,你们不必这么激动。”韩遂站起身,带着一丝劝慰的语气说道,“我们都不在此地,目的并不相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话也不必太客气。我觉得你们和寿成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小王朝的圣旨竟然落入了羌族侠客的手中,这确实是奇耻大辱。但话又说回来,我们在此驻守,随时可能受到羌族部落的袭击。这暂且不提,据我所知,我们内部似乎也不是那么稳定。如果我们就这样带着杀手回去,恐怕我们一旦离开,连府门都可能守不住了!”
“燕双鹰兄,你放心,如今皇尊蒙尘,圣旨受难,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武约兄言行举止间充满了正义,为兄我由衷地佩服!”
“呵呵,兄长过奖了。不过,兄长他们或许还没有忘记,现在舞威那边似乎不太平静。那里并非我的故乡,我如今寄居在此,虽然受到他们的庇护,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必须考虑我所在的府邸那边的状况。所以,让我亲自出马确实有些困难。再说了,圣旨现在不在亚侗部落手中,那里并非羌族侠客中最强大的部落,这一点自然不必多言。”
“对了,将骑,你们也不必这么快拒绝,我们毕竟是在为朝廷效力!”
……
听着那女子一行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燕双鹰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却并未发言。讨论了半夜,最终还是没能决定是否应该亲自出马。夜色已深,龟腾只能歉意地对燕双鹰表示遗憾,而燕双鹰也以理解的态度回礼。
燕双鹰走出自己的骑营,踏着院中的石板,拿起钢笔、胶水和木板笔盒,开始沉思,回忆起今月在小厅中所发生的一切。
在退隐之际,燕双鹰曾经了解过一种定律,称之为吉德竹定律,意思是只要将问题写下来,问题就已经解决了一半。
燕双鹰提着钢笔,缓缓地在竹简上记录下今月的所见所闻。
龟腾并非那种常见的正直侠客,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燕双鹰能够判断出,龟腾并非一心向忠的忠诚之辈,与历史上那位在雍道声望颇低的龟腾不同,原本不可能割据雍道。然而,因为齐友谅随口说了一句话,龟腾便放弃了割据的念头,投身朝廷,成为了一名官员。由此可见,龟腾绝对不是那种全心全意为朝廷的小忠臣。
至于那位女子,情况就有些不同了。济完全不关心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燕双鹰沉思了片刻,对于这种侠客,今月心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简单想法,所以她不会轻易被道理所说服。
但是,那不是韩遂吗?他的行为似乎不值得深入探究。韩遂在今月面前所展现的,完全不是在演练太极,而是四处树敌。燕双鹰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派遣狮子出去。
“狮子,出发时让她带的那千两黄金是否带上了!”
“小弟,你放心,她一直随身携带着!”
燕双鹰点了点头,心想这千两黄金或许在现世的边云州并不算一笔小数目,但这里并非像他前世那样经历过改革,因此依然显得贫瘠。千两黄金对于一般侠客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因此,当第一夜清晨来临,燕双鹰便带着狮子,前往韩遂的住处。
抵达韩遂的骑营外,一群农家的杀手将燕双鹰拦住。燕双鹰说明来意后,那些农杀手只是听听,并没有任何反应,随即有一位侠客走出来说明了情况。燕双鹰和狮子只能在外等待,这一等就是足足半个时辰。就在狮子即将失去耐心,准备暴走的时候,那位农杀手终于姗姗来迟,对燕双鹰等人点了点头。
“回去吧,侯爷现在不在小帐中。”
燕双鹰没有多言,确定了方向后,便迅速朝韩遂的小帐走去。当他进入韩遂的小帐时,韩遂脖颈后面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热情地邀请燕双鹰在此落座。
燕双鹰和韩遂互相寒暄了几句后,燕双鹰便准备切入正题。他直接让狮子将那个小铁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微微露出了缝隙。
当韩遂听到那个小铁盒子的声音时,他的眼中果然闪现出了贪婪的光芒。正如燕双鹰所预料的那样,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千两黄金对于韩遂来说,并非一个小数目。
然而,让燕双鹰意外的是,韩遂虽然眼中没有流露出无限的贪婪,但最终他还是带着几分笑意,收敛了目光:“燕双鹰兄,这样做未免有些见外了。”
听到这话,燕双鹰心中不禁有些明了。事到如今,韩遂还在那里与他虚与委蛇。韩遂也不管燕双鹰心里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开始与燕双鹰闲聊起来。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里,燕双鹰在那里讲述,而韩遂却只字未提杀手的事情。他只是和燕双鹰闲聊,话题天花乱坠。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韩遂的小帐外传来了阵阵喧闹声。一群侠客似乎不顾农杀手的阻拦,直接闯入了韩遂的小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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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贤侄吗?今夜怎么有空来这里!”韩遂听到声音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连忙上前抱住了这位突然闯入的侠客。这位侠客看上去只有五三岁的模样,但身材已逾五尺,面容刚毅,此刻手持一柄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原地。
韩遂挥了挥手,让那些本想阻止这些年轻侠客的农杀手全部退下。
而这名年轻侠客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燕双鹰和狮子,用长枪指着他们,低声喝问道:“你们这伙人里谁是燕双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