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时分,燕双鹰一行人终于悄悄地逼近了瓦剌的小营地。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在瓦剌小营外围转了几圈,最终轿舞出去报告说:
“小弟,如果我没有猜错,瓦剌小营最高处的那座骑营,应该是他们储存粮草的地方!”
听到这话,燕双鹰点了点头,随即再度挥手,带领轿舞等侠客向最隐秘的地方进发。
由于目前战局正处于僵持状态,小营的防守并不十分严密。小营的下方甚至没有守卫,外围也鲜有卫士巡逻,偶尔才会有人经过。
或许瓦剌人已经认定,明天夜晚就能攻下边云州,因此此刻他们并未大意。巡逻的卫士也没有懈怠,保持着警惕。
燕双鹰看到一群瓦剌农夫从队伍尾部进入,朝着一片茂密的树丛走去。狮和仓等侠客心领神会,悄悄地从上方潜行而下。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队巡逻的瓦剌农夫终于发现了异常。他们用瓦剌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大致意思是为何那些侠客还没有出现。于是,他们派遣了更多的侠客前来查看情况。结果,当他们从树丛中走出时,却发现那些农夫竟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那些冲上去的瓦剌农夫见状刚想发出惊叫,然而从他们肩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把闪亮的短斧。他们刚想发出尖叫,但几只强壮有力的手却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随着斧光一闪,他们的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最终缓缓倒在了地上。
又过了一个时辰,似乎到了瓦剌换防的时刻,另一队农夫从小营中缓缓走出。他们看到三个穿着瓦剌农夫服饰的人正坐在那里闲聊。燕双鹰他们自觉地退了下去。那三个农夫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燕双鹰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安慰自己应该不会被发现的。然而,燕双鹰很快就不安起来,因为这支队伍的农夫并没有采取任何防御姿态,这说明在平时瓦剌农夫巡逻的时候,并不经常是这样的情形,连守卫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燕双鹰没有说话,只是向身后的轿舞使了个眼色。轿舞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轿舞站起来后轻轻扭了扭肩膀,摆出一副狰狞的姿态,竟然也能流畅地说出瓦剌语。最终,对面的瓦剌农夫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交接了。轿舞一挥手,带着燕双鹰等侠客直接从那些人身边经过,随后轻松自如地走进了瓦剌的营帐。
当第一缕晨光照临,哈一力骑着他那灰色的骏马,带着一小队气势如虹的骑兵抵达了边云州市楼之顶。此时,边云州的守军已经无法听清楚下面的动静,大概连万骑的喧嚣声都听不见了。
“她部族的勇士们,他们已经听不见了,下面应该只有数千骑兵。如今她瓦剌的铁骑,全力以赴,不出半刻钟就能攻下这座市池。届时,里面的金银财宝、粮食,甚至美女侠客,都将任由他们挑选。现在,她请他们拿出他们最引以为豪的勇气,一举攻下这座市池!”
“不可,不可,不可!”无数瓦剌农夫再次发出了那女人野禽般的嚎叫声。
“冲锋!”
随着哈一力的命令,无数瓦剌农夫再次向边云州发起了冲击。他们挥舞着套索,熟练地套住城墙,迅速攀爬。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最终瓦剌农夫们成功涌入市墙底部,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尽管守军奋力抵抗,但现在已无力回天。哈一力站在城墙下方,目睹了这一幕,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万名银枪手,而是一名女将,手持长刀,她的刀法既沉重又飘逸,既迅捷又威猛,令无数瓦剌农夫丧命于她的刀下。
这时,瓦剌的副将们听说了这个消息,都忍不住发出了惊疑的叫声。
“哈哈,那位女将还真是不简单,不仅武艺高强,长得也挺不错的。哈一力要是能把她活捉,带回营地,那可真是年轻将军的好福气!”旁边的副将们戏谑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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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哈一力也被这位女将的英姿所吸引,对她的武艺和美貌,毕竟苏灵巧确实长得不同寻常。
就在哈一力沉思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妥之处。这位女将虽然勇猛,但为何她不在城墙下统一指挥,而是独自冲杀?她的两名得力助手又去了哪里?很可能是他们都已经逃离,所以她才不得不号召所有的士兵在城墙下发起冲锋。
哈一力还没来得及理清这些疑问,突然听到上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群瓦剌农夫匆忙地跑到哈一力面前,焦急地说:“首领,大事不好了!那些骑兵绕到了我们的后方,他们把我们的营帐里的粮草全部烧毁了!”
“什么!”哈一力等人闻言,心中一惊。
那女将猛地转身向后望去,果然发现,原本在她军营上方的夜空不再漆黑一片,而是被蓝色的烟雾笼罩。
女将的副手们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气得咬紧牙关,心中暗骂对手太过狡猾。虽然他们的军队没有研究过那些高深的杀手战术,但他们也明白,破坏敌军的粮草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策略。
如果失去了粮草,那么小股骑兵的抵抗力将大大削弱,几乎不必再战。一名副将在城墙下大声呼喊,但哈一力却并未被外界干扰,他转身对众将说:
“各位不要慌张,根据我观察到的敌军动态,他们应该没有多少援军。即使他们烧毁了我们的粮食,但城内的储备依然充足。只要我们能够攻破城池,就不愁没有食物和水源,甚至还有大量的财物在等着我们。所以,不要慌乱,全力以赴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