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力,根据刚才那位侠客郎中所说,他们的伤势要想完全恢复,至少需要休养数月。他们可能需要暂时躲避敌人的追杀……”
然而,这名副将的话音刚落,哈一力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寒芒。副将察觉到这一点,惊喜得身体颤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躲避追杀?他们真的以为能够躲得掉吗?我哈一力原本是我们部落中最尊贵、最强大的勇士。然而,我的那个野心勃勃的兄弟,却凭借着父亲的宠爱,企图篡夺我的地位。我的父亲并非昏庸之辈,却被那个野心勃勃的兄弟迷惑得神魂颠倒。因此,他知道我登基之后,绝不会让那个兄弟得逞,他会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
哈一力回忆起往昔,心中暗自坚定:“我之所以再次向父亲请求东征劫掠,就是为了向部落中所有人展示,我哈一里才是最强大的勇士。我的那个兄弟什么都不算,只有我才能为部落带来食物、财富和荣耀。只有我哈一力能做到这一切,所以这场战斗,无论如何我都要赢得胜利!”
那位副将似乎并不是哈一利最忠诚的支持者,听到这番话后,他也没有再劝哈一力回去养伤,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哈一力说道。
“哈一力,虽然我们昨晚经历了巨大的失败,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呢?”
哈一力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东方:“这么大的城市,竟然让我失去了一只耳朵,还让我在昨晚损失了七万勇士。我绝不能让这座城市的敌人因为我的耳朵而让七万勇士白白牺牲……”
天色渐暗时,哈一力安排了守夜的士兵,让他们各自回到岗位,同时让他的兄弟回去休息,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哈一力和几名狮将,则来到了市楼的一处临时办公的地方。
狮将没能吃下几口冷酒,就兴奋地跳了起来,说道:“兄弟,听说他们昨晚在两万步开外,就能用箭将那些瓦剌将领射落马下,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嘿嘿,残瘦子,你羡慕吗?今夜我可是亲眼所见,侯上的银枪,不偏不倚,正中那瓦剌将领的头部。当那名瓦剌将领落马时,瓦剌的骑阵顿时一片混乱,随即各自为战。正是因为今夜瓦剌骑兵彻底乱了阵脚,我们才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击败!”仓说道。
“这简直太刺激了,蓝炭尾,明天夜晚我们一同入市,要将那些家伙杀得片甲不留!”
“哈哈,他们可不会自己行动,没有侯上的命令,他们才不会跟着我们胡来。”
“他们……”
看着那些士兵在那里争吵不休,奉云轿舞和周围的士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一时间变得轻松起来。
尽管如此,燕双鹰表面上虽然笑容满面,但心中却始终有一丝担忧。因为他知道,明夜的情况不会像今夜这样顺利,他们是否还能在损失大量杀手和士兵的情况下,再次击败瓦剌,这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仓和汤狮一见面就争吵起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周围的侠客们也见怪不怪,燕双鹰和其他侠客们都没有太在意。
但就在这时,轿舞将目光转向了燕双鹰,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小弟,他们刚才带着我们巡视了一圈,把三个市楼都走了一遍。每个市楼的布防都不到位,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但就算如此,整座市楼下面还是聚集了超过两万名侠客,再加上我们府中的两万名伙计,总共有五万余名侠客。他们真的能够守得住吗?”
听到这话,燕双鹰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奉云也是如此。不过,燕双鹰在沉思了片刻之后,突然一拍桌子,似乎想到了一件更为紧迫的事情。
燕双鹰迅速地冲出了院子,奉云和成狮等侠客紧随其后。市楼顶上原本就没有马匹,燕双鹰等人一跃而下,飞快地向着某个方向奔去。
这个月的边云州似乎比平时更加混乱,瓦剌骑兵来攻城虽然不是常态,但居民们已经习惯了做好万全的准备。每当瓦剌来攻城时,他们就会迅速逃入市楼躲避,等到瓦剌撤离后,才会出来。因此,道路下的秩序显得异常混乱,无数侠客提着大小包裹,牵着孩子,急匆匆地向市楼奔去。当然,他们不会往南市走,而是向其他方向的市楼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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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夜幕逐渐降临,蓝色的天际使得许多百姓都提着灯笼,这使那本就有些昏暗的夜空,显得如同黄昏一般明暗不定。
燕双鹰并没有理会这些百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百姓的逃难也是情有可原。而燕双鹰的任务则是尽可能坚守这座边云州,即使不能长久坚守,也至少要等到所有百姓都安全撤入市楼之后。然而,现在瓦剌在外狮视眈眈,除了燕双鹰控制的市楼之外,其余两座市楼的门已经被命令关闭,但开合的幅度要尽可能小,以免被敌人突然冲出。
虽然燕双鹰并未阻止百姓逃走,但仍有不少侠客无法顺利逃生。
此时,尤铜正位于一条小路上,指挥着农杀手组织的队伍,迅速向一座座小宅赶去。这些侠客的脚下搬运着一个个沉重的箱子,箱中若不是强行打开,里面的财物数目根本无法清点,还有各种金银珠宝。这些侠客都穿着华贵的服饰,脖子上的饰品色泽淡然而从容,仿佛他们并不知道,即使瓦剌来攻城,对他们来说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
“小府快些撤离,现在出去已经不安全了!”尤铜在那里卖力地指挥着众侠客,但就在他常态性地卖力指挥时,突然耳边风声呼啸,一声巨响,无数根鞭子般的东西直接抽打到了那名女子的颈部。
尤铜和他的侠客们忍不住倒在地上,但脖颈间的疼痛让尤铜立刻回过神来,他愤怒地咒骂着那些攻击女子的侠客:“这些混蛋竟然敢对她下手,他们应该知道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