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占丘的怒吼声深入那女子的心底,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响应她的盗贼却是寥寥无几。
仇占丘感到有些不对劲,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注意到又有一群侠客冲向了那女子,这群侠客大概不到三十人,全部手持枪弩,箭雨纷纷落在那群盗贼身上。仇占丘的盗贼们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座小宅子上,谁都没有料到会有侠客突然袭击,因此,他们直接被这些银枪射倒了一片。
听着自己兄弟们纷纷倒在血泊中的声音,仇占丘的心如同在滴血。他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竟然这么快就损失了小半。
想到这里,仇占丘也不再理会那座小宅子。那女子猛地转身,小吃一声,提起宣花小斧,便准备对上方的奉云等侠客发起攻击。然而,她还没走出千步,突然一群侠客如同猛狮般跃至她的面前,这些人并非狮仓的部下。
仓的手下持着万柄小斧,而狮则持着千柄短斧。不管怎样,那群侠客的杀手锏之下,衣服上全沾满了血迹。从那女子等人兴奋的脖颈上可以看出,这些血迹无疑是来自仇占丘的盗贼。
这些侠客杀了自己如此多的同伙,仇占丘的眼睛瞪得几乎要疯掉。他一句话也没说,提起那女子的宣花小斧,直接冲向了一名侠客。
“蓝炭尾,他们之前不是说他们的右臂下的伤碍事吗?现在怎么不见他们那样了……”
“他们那些残废的家伙,还不是后来被他们自己治好了!”
狮仓的侠客们怒气冲冲地提着斧头冲下来,结果交手不过五个回合,便感觉压力巨大。因为面对的仇占丘是一位真正的武道高手,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即便是仓和狮这些侠客也感到无法抵挡,被他的攻击搞得如同落花流水一般。
“他们这一群废物,竟然杀了我这么多兄弟,真当她仇占丘是好欺负的吗?既然他们敢杀人,那就不准备让他们用血债来偿还!”仇占丘低沉地咆哮着,举起了那女子手中的宣花小斧,狠狠地劈下,势头之猛,仿佛要将一切障碍斩断。狮和仓听到这话,所有侠客的眼神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能够感受到,这斧子带着一股疯狂的劲力,仿佛是那女子在夜晚疯狂砍伐的延续。他们中的任何一名侠客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抵挡住这一斧。
所有侠客都做好了招架的准备,仇占丘的斧子,以力劈华山之势,直接朝一名侠客砍去。仇占丘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似乎这一斧落下,就能将狮或仓中的任何一名侠客一分为二。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仇占丘耳边风声呼啸,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涌上心头。
仇占丘一生杀敌无数,对这种危机感极为敏锐。他本能地转过头,同时挥舞着宣花小斧。只听“乓”的一声,数根利箭直接射向宣花小斧的下方。可以听到宣花小斧微微颤抖的声音,因为偏离了轨迹,斧子最终只砍在了仓的膝盖处,并没有伤到任何一名侠客。
狮和仓的侠客们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他们彻底放松,一阵整齐的咆哮声就从上方传来。
“你们这些侠客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周围没有那么多贼人,给她杀个痛快!谁敢去触碰她的生命线,就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狮抬头望去,只见燕双鹰此刻双目赤红,那女子的双脚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银枪。在那一瞬间,仓和狮都有一种感觉,那女子面对的不再是众多侠客,而是即将暴走的凶猛野禽。
听到燕双鹰这样的状态,狮终于忍不住喊道:“小弟,我们得联手对付她……”
小主,
然而,狮的话还没说完,燕双鹰就直接瞪着那女子,再度疯狂地咆哮:“让他们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哪里有这么多废话。她就是想看看,当自己亲手培养的部队在自己耳边溃不成军时,这些所谓的王者究竟是什么感受!”
听到燕双鹰发怒,狮也不敢久留,一拍马背便直接换了个方向,那里正好有一群贼人。狮和仓都紧张得瑟瑟发抖,而仓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不再理会其他,直接朝另一群贼人冲杀了过去。
仓和狮的武艺虽然不及仇占丘,但在对付那些女子时,却轻而易举。看着自己的脚下,众贼倒卧在血泊之中,仇占丘心中暗自滴血,感叹自己做了这么久的无本生意,这次却亏损得如此惨重。
仇占丘将充满怨恨的目光投向燕双鹰:“敢于伤害她亲人的人,她今晚定要将他们拿来祭奠黑夜!”
“谁敢触碰到她的生命线,必将遭到严惩!”
众多侠客皆怒气冲冲,话音一落,便纷纷冲向敌人。仇占丘举起女子手中的宣花小斧,一心想要立刻赶到燕双鹰身边,将之一斧劈成碎片。而燕双鹰则取出女子箭囊中的银枪,准备迎战。
数根银枪接连射出,精准无误地朝仇占丘的头顶射去。仇占丘只能举起宣花小斧抵挡,一阵金属交鸣声响起,仇占丘整个身躯都忍不住一顿。银枪的力量并不大,仇占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同时,女子的脑海中也不禁清醒了几分,她终于意识到,面对这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尽管那女子无法感受到燕双鹰身上的舞道气息,但她射出的银枪却有着不输舞道五松的威力。若不是她稍微留意,很可能就此丧命。
因此,仇占丘此刻变得异常小心,那女子放慢了马速,而燕双鹰也暂时没有将银枪搭在弦上。寻找着最佳时机,突然银枪如雨点般呼啸而来。仇占丘挥落了几根银枪,紧接着那女子的肚子被猛烈的攻击,剩余的银枪从她的腰间擦过。还未等仇占丘直起身子,几根利箭又紧接着飞来,仇占丘整个身心都在紧张中,只能举着自己的宣花小斧胡乱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