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燕双鹰想要东山再起,也必须首先清除这些障碍。燕双鹰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告诉他,若是愿意成为一名游侠,便有可能将这些世家权贵全部铲除干净。
听到这话,林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围的侠客们也都涨红了脸。这时,那女子才真正注意到燕双鹰。尽管刚才他只是摔碎了一个杯子,但无论是准度、力度还是速度,都堪称惊人。如果按照燕双鹰所说的,他在百步之内箭无虚发,那么作为万府之主,那女子也不可能整日待在府中。她不可能总是不回家,也不可能时刻都有侠客守护在身边,不离左右。
如果真的如燕双鹰所言,百步之外就无法伤到侠客,那么那女子在燕双鹰回归之后,第一个被杀的侠客很可能就是她。
林贵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女子紧握着她那干枯的手掌,微微扬起,尤铜心领神会,紧握着手中的斧头。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小厅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真是无趣!”
众人抬头看去,发现发出这笑声的侠客不是别人,正是祖爷。
“哈哈,兄台,他们这是被你的演技所迷惑,这并非她自己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轻易处理的!”林贵没有站起来,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然而祖爷却淡淡地对那女子说:“林府主,他们还能称呼她为兄台,她应该感到欣慰。她如今已经年迈,似乎她所说的话已经不再被重视了!他们是这样说的,不是吗?”
段柯宣布新的判决,最上面的结果是余悸无罪释放,至于燕双鹰和林贵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完全清算,小府中的人都相安无事地离开了。
燕双鹰、狮、奉云和那一众人等,神情恍惚地走在路上,至于燕双鹰的那些随从,已经被奉云遣散出府。
燕双鹰在边云州的小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寒风吹过他的身侧,枪枪作响的衣襟映衬出他的憔悴。
他望着脚下的这片土地,心中充满了迷茫。这次他似乎没有损失什么,甚至可以说他所拥有的土地,一寸都未曾丢失。但在无形中,他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那种压力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他彻底压垮。
余悸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夺取燕双鹰手中的配方,为此他不择手段,布下重重阴谋。而燕双鹰也不甘示弱,巧妙应对,他投入了整整一千个日夜的时间,耗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甚至他的伙计在外也受到了欺辱和打击,但燕双鹰始终忍让,没有让余悸等人得逞。
燕双鹰依照侠客之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个月,他终于收集到了所有必要的证据,原本以为可以一举击垮余悸。然而,林贵等人的突然介入,却打乱了燕双鹰精心布置的计划。燕双鹰感到一种无力感,就像是一只即将飞向夜空的老鹰儿,却被无形的手强行拖拽回地面。
想到这里,燕双鹰只觉得夜空和大地都在旋转,最终连他自己也陷入了眩晕,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他的耳边响起的,是狮和奉云焦急的呼唤声,尽管这一切他渐渐看不清楚了。
奉云和狮以及其他侠客惊喜地跳了起来,狮一句话没说,立刻背起燕双鹰,飞奔向府中,随后奉云也赶紧去请来了郎中。
刚才在混乱中,千侠客或许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始终紧盯着这里。他们看着燕双鹰渐渐晕倒,随后被侠客背了出去。那女子也逐渐走出了府中,走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那里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而另外一位侠客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真的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呵呵,他们大概也没有自己体验过吧?他们觉得那女子对于这些侠客来说意味着什么!”
“……”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侠客的生活是轻松的,最为艰难的,莫过于底层的百姓。世间的商贾、仆役这些铜律,已经在小王朝延续了几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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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本月卷入这场纷争,其实已在她意料之外。没有哪个侠客愿意看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侠客就这样崭露头角。
她本月之所以没有立即出手帮助那女子,原因并不复杂,那是因为她看到了那女子在面对这些世家贵族时,那种不屈的眼神。或许在边云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正是需要这样的侠客。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她在这夜里已经决定了件事情,那个女子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聪明得多。她这副年轻的骨架,如果不能帮助那些无助的年轻侠客渡过这场生平最大的危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哈哈哈!
说到这里,年轻侠客的目光投向了庄子之外,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但也带有一丝迷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而此时在林贵的庄子中,小厅里已经聚集了众多侠客,连尤铜都站在林贵的身旁。
实际上,这个小厅中坐着的侠客们,基本上都可以算是边云州的世家子弟。在那女子的一众人祖辈的时代,他们的势力便已经开始崛起。这些世家大族世世代代相互联姻,紧密结合,共同操控着边云州的财力、物力和侠客力量。因此,可以说边云州基本上都被那女子的一众人掌控在手中,就连州令也不得不对他们给予几分尊重。
然而此刻,林贵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看。余悸坐在院子里最偏僻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向众侠客致意,然后走到中间,躬身拜谢道:“感谢林府主今日的援手,她已经从她的庄子中取出五亿两银子送来,还望府主笑纳!”
林贵将目光转向余悸,眼中没有多少欢愉之色。对于余悸这种谄媚的态度,他似乎想起了燕双鹰,那位新星升起的年轻侠客,确实比余悸要出色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