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双鹰兄此话当真,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的吗,余掌柜,您难道不觉得这段时间有些异常,自己什么都没做吗?”
余悸心中有些不耐,那个女子似乎不太想明白,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燕双鹰竟然还在绕弯子。他略微有些不悦,声音沉了下来,淡淡地说道:“燕双鹰兄,您应该知道,我们最近茶楼的生意并不好。”
“余掌柜。边云州的那些混混,他们经常到我的茶楼去骚扰,这件事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想请教您,那些混混和您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把边云州闹得鸡犬不宁了!”燕双鹰情绪激动地拍案而起,说道。
“呵呵,燕双鹰,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边云州的那些恶棍,之所以不去骚扰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经营得当,或者没有得罪什么江湖人物。这件事与她,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余悸显得有些慌乱,站起身来,背着手,眼睛微微一挑,再次露出了他那副狡猾的神情。
“余掌柜,这件事绝不可能和他们毫无关系!”燕双鹰再次强调。
“呵呵,燕双鹰,她现在可不是掌控着众多茶楼的侠客,怎么会提出如此无理的问题?她还想指责他们,今夜他们带了一群手下围在她府外,听她的府丁说,那些手下个个手持利剑,看似温柔实则凶煞。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意思,不要在夜晚擅自闯入民宅,这是违法的。”
余悸说得滴水不漏,原本那女子以为燕双鹰抓到了她的破绽,必定会勃然大怒。但没想到燕双鹰虽然愤怒,却依旧保持着理智。在那女子一番话后,燕双鹰沉默了许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燕双鹰的反应,倒是让余悸有些始料未及。那女子睁大眼睛看着燕双鹰,却发现燕双鹰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边云州的那些恶棍,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不仅骚扰了她的茶楼,这月还把她的孙子打折了,现在正躺在帘外呢!”
余悸听到这话,愣了整整两秒钟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燕双鹰那似乎呆滞的眼神,整个身子仿佛被冰雪击中。
“他们,他们说什么……他们把她的孙子送去了,那她的侠客呢?”
“呵呵,他们的府丁刚才不是在帘外轻松地警告过她吗?说只有她燕双鹰这位侠客可以进去,其余的侠客都必须留在外面。所以那女的一众人自然也就只能把余小纨绔留在外面了!”
“快,快,把她孙子抬出去!”余悸立刻命令府丁们去查看情况。其实这个时候,余悸的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他希望这并非燕双鹰的阴谋。然而,当那些人抬着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余绶,出现在余悸面前时,余悸整个侠客仿佛被冰雪覆盖,心如刀割。
“燕双鹰!”余悸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他们竟然把她孙子伤成这样,他们今晚还敢走进这座庄邸吗!”此刻的余悸,整个侠客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听到这话,狮显然有些不悦,那女子挺剑直指余悸,愤怒地说:“余悸,你这个小辈,他们分明是故意这么做。他们不仅不愿意把她那宝贝孙子送出去,竟然还敢让我们走进这座庄邸。哼,她倒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拦住我们!”
燕双鹰目睹这一幕,轻轻拍了拍狮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跟着那女子走到余悸的面前,用一种无辜的语气对那女子说:“余掌柜,这事儿可跟她没关系。刚才她都说了,是边云州那群恶棍把余小纨绔伤成这样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碰她一根寒毛。相反,倒是她的侠客冲出那群恶棍之中,费尽五牛二狮之力才将他救回来。他们听听,她现在不是还有一口气在吗?总比残废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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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他们!”余悸的双目充满了血丝,此刻,那女子望着燕双鹰那仿佛痴呆的外星人般的表情,心中几乎要将燕双鹰生撕活剥。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和燕双鹰之间的攻守之势似乎发生了逆转。
对于这种事情,燕双鹰当然不敢胡说。当时在道路上下并没有这样的侠客,自然也没有人听到这一切。是燕双鹰示意狮冲出侠客群中,将余绶抬进去的,而将余绶伤成这样的,肯定也不是那些恶棍,燕双鹰不可能是那种在光天化日下行凶的侠客。
但与此同时,那女子的心中也明白,这件事与燕双鹰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即便不是那些恶棍下的手,主谋也必定是燕双鹰。然而,余悸此刻却根本抓不到燕双鹰的任何把柄。
“燕双鹰!他们别在这里和她装模作样了,今晚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们这伙人都别想轻易离开!”
话音刚落,余悸的话还未完全消失在空气中,突然,从那座庄邸中又冲出了一批府丁,慌慌张张地滚了出去。
“年轻人,年轻人,祖爷的小事怎能不管?他们一伙人在茶楼里闹事,无数恶棍聚集,场面简直无法控制!”
余悸听到这话,整个人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昏沉沉的。她甚至没有去看燕双鹰,直接一招脚命令侠客请来了小厮,然后快步走回帘幕后面。而燕双鹰和狮以及其他侠客对这番话充耳不闻,仿佛听见了痴人说梦,随意地跟了进去。
如今,边云州最小的茶楼里,可谓人声鼎沸,恶棍如云。他们聚集在这座狭小的茶楼中,一边吃着碗中的菜肴,一边品茶,茶毕还将茶碗轻轻摔在地上,小声嘟囔着。
“余悸,这群混蛋,还真是欺负人!”
“就是,余悸简直把我们当成了无足轻重的存在。我们拼死拼活,却只得到这么少的赏金。他们没看到,几个月前我见到一大群侠客,只是稍微在寒夜茶楼的帘幕后晃了晃,就有侠客拿出二两银子赏赐,这太不公平了!今夜,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
……
这群恶棍在边云州平时游手好闲,但今晚却异常聚集,似乎每人都有一肚子委屈要倾诉。
当余悸赶到现场时,茶楼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不少伙计都蜷缩在角落里,害怕地颤抖着。面对这样的景象,余悸心中愤怒不已,她知道此刻必须采取行动。
没过多久,茶楼外便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音。
“让开,让开!”
一名侠客匆匆而来,只见几名手持利斧、身披重甲的吏杀手朝这边冲来,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有些粗犷的老者。
这位老者一见茶楼内混乱不堪,二话不说,直接挥斧带头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