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星舰被瘫痪了动力系统,自然也就没了能量供应防护罩。
不开启防护,只单纯靠着星舰的装甲,又能坚持多久?
也就一分多钟,三艘星舰就被打得千疮百孔了。
曲涧磊发现,两艘攻击的星舰炮火逐渐稀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要停,打爆!”
这些星舰上都不缺好手,他看得很明白,攻击有意避过了弹药库和能量舱。
无非是打三个无法机动的靶子,合格的火炮手都能做到,就别说敢闯黑区的冒险者了。
曲涧磊对此不能满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的话一出,两艘星舰大概愣了有那么两三秒,然后加强了火力。
那个很敢赌的家伙甚至说了一句,“大人,我们是想减少弹药消耗。”
你们想减少的……是对方的仇恨吧?曲涧磊也懒得理会这家伙。
但是对面的人受不了啦,“我们都说投降了……都是帝国人,大人你又何必呢?”
曲涧磊并不以为意——我穿越初始,就是在那个大型人体试验场,你现在跟我说帝国?
哪怕是在黑区里,你们早有这个觉悟,至于来伴飞挑衅吗?
见到他没有反应,那个带头的家伙发话了,“弃舰!”
不弃舰也不行了,对方已经下了狠心,这些已经被打残的星舰,还能坚持多久?
他现在需要赌的也没啥了,自己已经喊出了“都是帝国人”,对方难道还真的杀人?
下一刻,三艘星舰上,纷纷弹出了救生舱和太空机甲……还有两艘救生艇。
救生艇上的人,对数字魅影的戒备心应该要高一点——起码这是有一定动力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便装的男人,他在星舰火暴火乍前,箭一般蹿了出来。
负责攻击的两艘星舰,真的是放水了,等到人出来得差不多,才开始逐一打爆星舰。
——人都已经出来了,打爆不打爆没太大意义了,这种破损程度在黑区绝对不可能修好!
不过最后出来的这名至高,身手还真不差,稍微晚一点,就会被火暴火乍的余波伤到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些弹射出来的救生舱、救生艇和太空机甲,并没有受到攻击。
曲涧磊其实是不介意伤到这些人的,战前投降和战败投降根本是两个概念。
至不济,他可以不管这些人,倒不信他们能在黑区撑多久。
但是“都是帝国人”这句话,多少还是有点分量,哪怕他对帝国没有什么归属感。
而且,将来对方万一指责他“心怀叵测、私通联盟”,这也会成为一个证据!
别以为这种指责的概率不高,曲涧磊从来不会低估人性中的恶!
小主,
所以他也只能表示,“你俩停火吧,咱们去抓俘虏!”
需要重点指出的是,他没有说“救助”,而是强调了俘虏——俘虏的人权少得可怜。
两艘连级舰上闪出了贾老太和穆光,曲涧磊和营养剂也从1314上出来了。
贾老太和穆光没有动手,监督着星舰抓取救生舱、救生艇和太空机甲。
曲涧磊和营养剂则是直奔那名至高而去。
那位至高见状连忙发言,“别误会,我是真心扌……”
不等他说完,营养剂直接释放出威压,压制了对方的反应能力。
然后她身子一闪,直接来到了对方面前,抬手就下了禁制,快到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接着她拎着那名至高,直接回到了1314舰。
曲涧磊觉得,三艘星舰只有一个至高,感觉有点不对劲,依旧待在太空里准备接应。
前后用了一个多小时,所有逃生出来的人员全被两艘连级舰收起,他才回到1314。
来到舰上,他发现那位至高被丢在大厅的一角,营养剂却是在一边玩旋涡终端。
“没有审问他?”
“懒得问,”营养剂头也不抬地回答,“你是老大,你来问吧。”
那名至高原本委顿在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入耳“老大”两个字,顿时一个机灵。
他刚才说了几句话,被对面的至高之上抽了好几次,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现在听说,这个男人居然才是老大,他真的是懵了——这位不才只是至高吗?
“我也懒得问,”曲涧磊厌恶地皱一皱眉头。
至高嘴里不太容易问出东西,这是其一,关键是……对方的操作实在让他腻歪。
无非就是四家团队绑在了一起,一步步试探,通过极限施压,逼得自己最后不得不服软。
真敢摆明车马硬干一场的话,他还能有点敬意。
这种恶心人的手段,他是真的不待见。
然后他感知到,原来营养剂是在跟小湖对话,忍不住问一句,“那两边在审问?”
“嗯,”营养剂抬起头来,不屑地发话,“三个至高只来了一个……有人还是要脸的。”
“哦,”曲涧磊恍然大悟地点头,“我还当隐藏着俩至高呢……只是要脸,不是怕死?”
他这话说得肆无忌惮,那名至高俘虏听得就是一哆嗦——合着一个至高你还不满意?
“也许是怕死吧,”营养剂点点头,“反正挺恶心的!”
她懒得审问对方,理由跟老大一样——这事儿确实让人觉得恶心!
曲涧磊也能理解她的情绪,于是很随意地坐下,“那这些人……要点赎金?”
他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人,真是癞蛤蟆落到脚面上,不咬人它膈应人。
“能量块吧,”营养剂随口回答,“咱们多了,他们就少了。”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避讳旁边的至高——对方的行为虽然过分,但也没办法杀人。
那名至高暗暗地松口气,能逃过这一遭总是好事。
至于说赎金?那倒也好说,他又不差钱。
不过这份羞辱,他是记住了,以后慢慢找回吧。
又过一阵,营养剂噗嗤一声笑了,“他们还真的是被队友坑了……没人听说你的警告。”
以邻为壑而已,曲涧磊一点都不奇怪,“都想着坑别人,不奇怪!”
至高闻言,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解释的机会。
“两位,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也许你们对荆棘花开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