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申伯伯是不必告诉小远的,就小远这犟的脾气,申伯伯大可以晾他个几天再告诉他,但是他看得清楚,申伯伯最后还是不忍心,就连最后的要求也只是让小远活下去,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小远这个徒弟。
从远顿了顿才缓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师父对他很好,所以他更不能牵连师父,一丁点都不能。
“行,你知道就行。我这也守了你一会儿了,也乏了,就先回去了。你刚醒,最好还是先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易为春用手中的折扇随意地敲了几下自己略微酸涩的后脖颈,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懒声道。
其实不止申伯伯守了小远两天,他也因为不放心一直在这里守着,只是这件事情由他自己说出来还是有些羞耻的,所以小远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嗯,辛苦易兄了。”从远微微颔首并没有出言挽留,因为他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确认。
“客气。”已经快走到门口的易为春闻言懒懒地摇了几下手里的折扇,他在这里守着可不是要小远一句辛苦的。不过,他也不着急,小远这个性子还有的磨呢。
清幽的房间里面转瞬只剩下了从远一人,垂眸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银白的秀发,从远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眼眸微垂间有一抹淡淡的金色在从远的瞳孔深处逐渐流转开来。
等到从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瞳孔已经被一层淡淡的金色所覆盖,毫无感情波动的金色瞳孔让从远整个人在一瞬间换了一个气质,威严而庄重,恍若神明降世。
就在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在从远的身体内流动的时候,走出一段距离的易为春却撞上了前来探望从远的云家兄妹。
“喂,易为春,从远醒了吗?”云曈大老远看见易为春从院落里出来一脸轻松的模样,顿时大声地询问出了声,她昨天一直忙着照顾哥哥,等到哥哥精神稍有好转才来这里看过一遭,只是那时候的从远还处在昏迷的状态,所以她也只是看过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