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原来准备睡觉，出门是临时起意。您咋……”

“别纠结这些，有个事问你。去俱乐部聊聊！”

这家俱乐部，是警务部的产业。不对外开放，来的全都是警员。职位太低不行，消费标准很高。潇洒一次，半月工资没了。

来到间包厢，先让陆湾坐下。之后拿出个盒子，里面装的是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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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你这是——”

斯诺威笑笑：“咱们是自己人，没必要太客气。国外来个朋友，给我带来这个。实在喝不惯，就想到了你。是不是觉得寒碜？”

陆湾不好推脱：“这是哪里话？难得部长看得起。那我就收下了！”

“这就对了嘛！另外，打听个事。”部长还不好意思。

“你问——除了国事殿的。我知无不言！”

“我问那干啥？想了解路比尔，你不在那待过。他跟郡主，平日关系咋样？”

“他们亲戚不远，在我国叫叔公公。郡马的亲叔叔！”

“这些我知道，是问关系好坏？”

“除了婆婆外，郡主很少走动。就是偶尔有，我也不知道。这个真说不好！”

“你是郡主嫡系，咋会说不好？”

“这个……”

陆湾心里想，难怪说是我伯乐。大家也这么看！

部长有点着急：“实话跟你说，对我至关重要。化武案这么久，应该有个交代。摄政王是面旗帜，要维护他的形象。如撇开军界，就剩恐怖分子。否则没有说服力！”

听完抬头看看，心说：“你这不是，制造冤假错案？”

部长有所察觉：“牵扯摄政王，所以换个说法。三两句话，说不清全部。别的不用管，咱们只说他。其实犯的罪，咋判都不为过。”

这两天旁听，涨了不少学问。理解个大概，于是点了点头。

“本来准备结案，沃斯亲王不准。说要考虑到，郡主这层关系。据我所知，他们关系不咋滴。人家提了，总要考虑。来求个旁证，免得他日后……”

“那咋不问女王？”

部长一笑，还带点轻蔑：“年轻不懂，不能啥都问。如果都推到那，还要我们干啥？你不知道这亲王，就喜欢特立独行。我询问一下，回去就能定案。算给他个面子！”

陆湾挺不高兴：“闹半天是走流程！那我告诉你，亲王做的很对。她们关系好坏，根本就不重要。”

看部长不解，想了想又说：“这两天跟着女王，看见不少人落马。基本就两类，站上肯定下来。”

斯诺威下意识问：“哪两种？”

“营私舞弊，中饱私囊。这种下来后，最多抄没家产。派系争权，贻误国家大事。这种就惨了，基本都进去了。”

部长看他半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可能是泄密了。国事殿的事，本来不应该说。你都是上将，见识比我多。说了也白说！”

部长还琢磨，见陆湾起身要走。

忙说：“把茶叶带上，这东西我喝不惯。”

本来这件事，一想就明白。加以利害后，有点犯糊涂。设定路比尔罪名，必然查抄家产。那么大体量，他不会少得利。几百万美金正常！

沃斯亲王来后，处置权受到限制。以前名声不好，还跟赫斯对立。想通过陆湾，把话传给女王——

是他横加干涉，所以还没结案。定恐怖分子，自认非常得当。利益当前没细想，还是会影响郡主。陆湾几句话，如醍醐灌顶。回过味来了！

坐部长车来的，回去只能步行。没走出多远，后面来一辆车。把他逼到，马路牙子上。

一看是摩尔，没感到意外。放这半天假，就为等她来。以为被部长耽误，没成想真有耐心。

“侍卫长你好，这么巧去哪啊？”

虽然提主事，还有侍卫身份。从另一面说，还是他的领导。

“陆大主事，千万别叫领导。女王的红人，我巴结还来不及。这是去哪？怎么没开车！”

“宫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