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哪敢反驳呀,脸羞得通红,也没等美金,自己就先溜出了三草堂。她也没那么多钱帮什么野男人治病,光是拿文贤贵这一份药,就花掉了她将近半个月的月钱了。
回到家后,阿芬和美金就马不停蹄地熬起药来,那股子药味很快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时间还早,文贤贵还没出门,他一闻到这股味儿,就“噔噔噔”跑到厨房,扯开嗓子就骂:
“你们俩干嘛呢,熬这什么玩意儿这么臭,赶紧给我熄了,拿出去倒掉,熏死人啦。”
阿芬可真怕文贤贵耍起性子,把这好不容易弄来的药给打翻咯,赶紧站起身来,把文贤贵往厨房外推,着急忙慌地解释:
“少爷,臭药才治病,你快到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一个下人,居然敢伸手拦他,文贤贵有点不爽,不过一想到阿芬那天晚上的关心,也就没发火,嘟嘟囔囔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拉拉扯扯的,想跟我睡啊。”
这个文贤贵,都这样子了还说这种话,阿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把文贤贵拉到了屋外的一个小角落,还是轻言细语地说:
“少爷,我刚去问文二爷了,他说你长的那个就是花柳病,药我都给抓回来了,就在那儿熬着,熬好了你把它喝下去。”
“你……你居然告诉我二叔,我……”
文贤贵一把揪住了阿芬的衣襟,另一只手高高举了起来,眼看就要砸下去。
阿芬抓住了文贤贵的手,也忍不住了,回道:
“我帮你去抓药,你还想打人。”
“我不要面子吗,不打你打谁?”
文贤贵虽然气势汹汹,但手上却没在用力。
阿芬知道文贤贵不会再打了,也就把手松开,嘟囔道:
“我说是我得了病,你丢什么面子啊。”
“你说你得的病?你真的得了?”
文贤贵似乎懂了,这才把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