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听得入神,不禁叫好:“哈哈,这个人端的好本事!”
王佐道:“好确是好,只可惜这宝马自到了京城,便一颗草料也不肯吃,整日向北嘶鸣,一连数日,竟自死了。”
陆文龙叹道:“好一匹义马!”
王佐道:“殿下,这就是‘骅骝向北’的故事。”
陆文龙点头道:“苦人儿,你的故事确是好听。”说着陆文龙想了想,又道:“哦……原来你先前讲的那‘越鸟归南’的故事与这个故事倒是异曲同工啊!”
王佐道:“殿下聪明过人,领悟极强,小臣佩服。”
陆文龙道:“哪里哪里,倒是苦人儿见多识广,你的故事当真是引人入胜。”
王佐一笑:“殿下想听,小臣随时讲给殿下听,今日天色已晚,小臣先行告退。”
陆文龙道:“也罢,你若闲时再来讲讲。”
“小臣遵命。”说罢,王佐转身而去。
陆文龙回味着王佐讲的两个故事,不禁有些疑惑,这故事确是好听,可为什么他偏偏要讲这两个故事呢?为什么他又要说有的人反而不如鸟兽呢?这个苦人儿有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有的时候很是谦卑,或许是因为他先前受过的苦难吧!
陆文龙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一个初到降将,但他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和乳母并没有敌意,而且总是主动接近示好。他也听乌天鼎讲过,苦人儿时常到营中走动。
陆文龙并没有过多干预,苦人儿见多识广,能说会道,为乳母张氏排解忧闷,也不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