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紫晴瞪大了眼睛,问道:“竹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竹心摇头笑道:“怪不得他说,你是他‘从未见过的傻姑娘’,若他对你毫无情谊,又怎会冒险救你?
你与他相识也有些时日,可曾见过他为了谁舍弃自己性命不要的?
我与他相识这么久,却从未听他说起谁时是嘴角带笑的,方才我在屋中也问了他,他并未拒绝娶你,依我看,他虽嘴上不说,但心中是牵挂着你的。”
岳紫晴眼眶突然红润,心中欢喜,问道:“竹姑娘此话当真?”
竹心道:“我可不会说假话,也懒得去说,总归这是你们二人的事,与我何干?你若不信,那便随你。”
岳紫晴突然笑道:“多谢竹姑娘,若竹姑娘的师姐医不好司大哥,我……我也定然想方设法医好他。”说着,岳紫晴羞涩起来。
竹心道:“这便是你的事儿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明日午时饭后我再为你医治一次,想来不出七天,你这伤也便能痊愈了。”
岳紫晴抱拳一拜,“多谢竹姑娘费心,紫晴感激不尽。”
这话一语双关,一是为自己的伤势,二是为自己的心事。
岳紫晴神清气爽,道谢之后便下了观星台。
见岳紫晴远去,竹心双手背后,望着夜空繁星,眼中无尽深邃,喃喃自语:“你莫要怪我,你这情形即使是司神姐姐,怕也只能延缓一二,若要痊愈还得看岳姑娘的作为,伐天大业事大,即使你不愿道心有损,但为救你一命,我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翌日清晨,谢楚青与三女用罢早膳,忽听下人来报,说是家中来了客人,谢孤鸿让谢楚青前去待客,便在轻若伺候下换了身体面衣服,绾起青丝,梳了发髻,披了一件淡青色披风,前往了正堂。
迈入正堂大厅,心下突然一震。
这来得人,竟是前一晚在南威城中见着的千花谷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