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方才连虞渐霜都不是这灵州剑痴的敌手,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又能有多俊的功夫?
“喂,小兄弟,你对剑法只略通一二,虽说想在人前成名,但绝不可冒失,快些下来,剑台之上长剑无眼,再伤着你可怎生了得?”千花谷那黄衣女子连忙叫道。
“原来只是个略通剑法的小毛孩子,我道是哪家又有天骄出世了呢。”
“兄台这话说得,瞧这少年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即使是四剑派的弟子,在这年纪又有多高的修为?”
“说得没错,想来只是来瞧瞧热闹,不知剑台规矩,一不留神溜上了台吧。”
众人笑道,若说见了方才剑痴与虞渐霜的剑斗,还敢上台去一较高下,那当真是自不量力了,是以此时见着谢楚青到了台上,便好似看猴戏一般。
“小兄弟,你若不知剑台规矩,还是就此下台为好。”剑痴不喜不笑,只一副平常语气。
“下台?既要下台,我为何上台?”谢楚青笑道。
“如此说来,小兄弟是要与我剑斗一场?”剑痴饶有兴致。
“剑痴前辈剑法高超,小子仰慕,想着若错过今日,再想向前辈讨教,便不知何日才能见到了,是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上来与前辈过上几招,即使输了也无遗憾。”
谢楚青抱拳说道,这剑痴蓬乱的长发遮面,虽声音年轻,但如今蓬头垢面,看上去像是三四十岁般沧桑,谢楚青不知其年纪,便只好以“前辈”称之。
“哈哈哈。”剑痴朗声笑道:“小友当真有趣,我在天昭行走的这些时日,人人称我为‘剑痴’,没想到今日在这南威又遇到了个‘小剑痴’,幸甚,甚幸。不过我当不起小兄弟这‘前辈’的称呼,我瞧小兄弟年少,不知小兄弟今年年岁几何?”
见剑痴突然问起自己的年纪,谢楚青心中疑惑,随即便道:“小子今年十七岁,前辈问这做什么?”
只见剑痴解了佩剑,将其搁于剑台边上,纵身一跃,直去了数十丈远,两个起落便跃过了武林各人士,到了边上的剑摊前,问摊贩要了两把金丝檀木剑,之后再一提气,脚下生风,身形一动,又回了剑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