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温平随即将众人带进了东侧屋子,几张木床上躺着十二名弟子。
这十二名弟子昏迷不醒,但胸膛凹陷,气息沉重,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华胥眼瞧着,心中也不禁惋惜,这十二名弟子均是年纪轻轻,最小的只有八九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且看其修为也不过比同龄人强壮一些,挨着一下能活着已是幸事。
“这些都是小孩子,这合剑堂下手也忒残忍了。”沈云愤愤不平,狠狠说道。
“哎,不瞒仙人,这些弟子都是我混天楼这两年来新收的,合剑堂这般残忍,实是断了我混天楼的后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以储某也定下心思,要和合剑堂周旋到底。
仙人,这十二名弟子,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法子才送来习武,还请仙人看看,能否治愈他们。”
储温平说话间极为愤恨,隔着身上的粗布袄子也能看出其身子的颤抖来。
“储楼主莫急,带我们瞧瞧再说。项师弟,劳烦你看看。”华胥说道。
论医术自然是要数神女峰最为在行,是以项千波也不推辞,挨个走到床边,诊断了脉搏,随后眉头微皱,又将众人的衣物撩开,袒露出胸膛。
岳紫晴、蓝云霓和夏怜儿心中羞涩,便转过头去。
“情况如何?”华胥见项千波来来回回,不禁问道。
“倒是比我想象的轻一些,看来合剑堂的人也并非是要他们的命。”项千波缓缓说道。
只见其一一诊断之后,又将这十二名弟子的衣服系好,随后将这屋子内紧闭的轩窗撑起。
“仙人,这天寒地冻的,若是他们染了风寒,岂不是雪上加霜么?”
储温平眉头微皱,其心中关切弟子,不忍看弟子们重伤未愈又感恶疾,若是平常储温平必然要开口教训了。
可是如今开窗的是穹苍剑派的“仙人”,纵然其心中不愿,也只能询问,不敢生怒,更不敢号令。
“储楼主莫非没看到他们头上的汗珠么?伤他们的人所施展的乃是极为刚烈的功法,阳热从其胸膛灌入散不去,这屋内生着火炉,又不开窗,对这些弟子绝无好处。是以项某才将这窗户打开,引寒风进来,以缓阳热。”项千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