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有用。
“噗嗤”一声,如同京都学院正中的那池喷泉。
滚烫的鲜血从他身上那个几乎将他一分为二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白光一闪,人已不见。
虽然镜灵将他送了出去,但没人能保证他就一定能活下来,哪怕望南山就在母镜外也一样。
“哧”的一声,剑上残留的狂暴热量将沾染的鲜血蒸发而去。陈半鲤随手一挥,黑发受动作牵引随意一甩,几缕荡过眼前,原本清美的面容竟添了一丝妖异气息。
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过于平静,哪怕面对一个可能下一刻就会死去的人。
极致的平静,意味着极致的漠然。
他回头,看向已经稳住身形的五人,剑刃微斜,平静不语。
他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们,如果继续下去,他是不介意也不惮于杀人的。
除了宁君夜,几人都只是象牙塔中的弟子,哪里见过陈半鲤这般漠视生死的表现,其中最胆小的一人已经有了退出的想法。
他自认自己的实力还不如方才那人,如果陈半鲤下一个选择的人是自己呢?
面色阴晴不定,他狠狠咬牙道:“对不住了。”
他的同伴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愕然地看向他。就在他变色的下一瞬,那人抬头高喊一声:“我退出!”
白光一闪,下一刻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宁君夜神色阴沉下来,与之一同阴沉的还有赵邹。
他要看到的是笼中的困兽争斗,而不是眼前这场单方面的碾压!
是的,虽然陈半鲤现在衣衫大半破损,到处是血,面色苍白,而剩余几人几乎没有受伤,状态良好。
但这仍然是一场碾压。
陈半鲤咳嗽一声,看向赵邹道:“你要来试试吗?”
声音仍然清淡,但相较之前带上了些情绪。
嘲讽,以及挑衅。
小主,
他在挑衅赵邹。
他凭恃的是什么?
闻人沁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