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春天,白天也不长,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师父,今天是不是有点太不顺了?”
“咋地,有啥玩意还能害咱俩呀?”
“不知道,就感觉今天怪怪的,干啥事都不顺。”
“不就是让人把车胎气放了嘛,这还算个事?”
话音刚落,马师傅骑车开始摇摇晃晃,没走几秒,大鞋底子往前车轱辘一磨,车停了。
“咋啦师父?”
“是他妈不顺,车胎扎了。”
“那那那,赶紧的,找仙家呀。”
“找仙家给你粘车带来呀?”
“不是,周围肯定有邪祟,让仙家护体呀。”
马师傅笑了笑,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此时我菊花都有些发紧,真怕再出什么事。
扎车胎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和马师傅推着自行车快步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俩越走越快。
走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师娘看见我俩的狼狈样,也是又心疼又好笑。
吃完饭,马师傅开始修自行车,我在一旁打下手。
“许多呀,明天咱爷俩还得去一趟唐大爷他们村。”
“还去干啥啊,多邪门呀?”
“祝家那闺女的事,咱还没整完呢。”
“师父,要不这活,咱别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