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阮与他们大眼儿瞪小眼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
轻巧起身,对嵇书悯挑了挑眉头,意思是:你继续和他在这儿相面吧,我先溜了……
便没给嵇书悯捞着她的机会,迅速跑走了。
留下嵇书悯一人更加无聊:“皇兄可是要在这儿用膳?我如今病着,梨阮陪我饮食清淡,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如……”
“我在寺中常用斋食,回宫之后反而不适应。悯儿这里如果有清淡饭菜,那再好不过了。”
嵇书勤都没过脑子,下意识便开口应道。
嵇书悯:……
行吧。
嵇书悯以前吃饭像小猫,现在吃饭像小鸟。
筷子夹了两下便放了。
在饭桌边儿开始闭目养神。
陆梨阮见怪不怪了。
嵇书勤却当兄长的心蓬勃,帮嵇书悯布了菜,见嵇书悯斜睨他,还认真地劝他。
嵇书悯最终不敌他的劝说,终是多吃了半碗稀饭,又吃了几口小咸菜,最终实在是吃得想吐,摔了筷子走人。
陆梨阮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自己怎么劝他就是不开尊口,多一点也吃不进去,现在好了。
陆梨阮眉开眼笑。
送嵇书勤离开的时候,明显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些,甚至有几分笑颜如花的味道了。
嵇书勤不明所以,瞧着自己弟妹在门口送,略微疑惑,心里却还是有丝感动。
他并不傻,有时只是自欺欺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许多事情显露出隐藏着的模样。
并不是他心中那般。
他能分辨是非,能感觉到陆梨阮曾经并不喜欢他,他心中也愧疚着,为自己曾经在陆梨阮面前大言不惭的厥词。
如今想想,她说的对,对自己的评价也都正确。
有心想正式地表达歉意,但对方好像已经大度地原谅了自己过去的冒犯,雁过无痕一般。
他弟弟也从未计较,反而愿意让自己有片刻歇息的地方,嵇书勤心中都明白,他只是装着糊涂地不想走罢了。
过了两日他又来用了饭,再没提起皇后,只不过他神色更加沉郁了。
等嵇书勤来了几次后,众人便要随皇上一同离宫,前往天柱山进行祭天。
此山位于京郊,不知道多久远的神话中,记载此山曾巍峨无比,如一根擎天的柱子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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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神魔大战,将此山削去,神山半陨落,从此护着一方土地,往前数曾有几个王朝也都定都于此,大抵是这个原因。
山并不高,却异常的陡峭。
嵇书悯这般不良于行的,只得由太监们轮班,一阶一阶抬上去,其他人为表祭天虔诚,则要自己走上去。
公主们与皇子的家眷也允许同行,最后于祭坛外远观此次盛典。
最小的公主因为走不动,一路呜呜地哭着,身边的嬷嬷不敢抱抱她,只得不停地小声劝着,怕触了皇上的忌讳。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对此次祭天,出奇的上心。
陆梨阮穿了穿好走的鞋子,但爬到一半,依然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
看着嵇书悯衣衫不乱寸缕,发丝每一缕都柔顺飘逸。
陆梨阮长出了口气:“我替你残疾一会儿吧……”
嵇书悯被她逗笑。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