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阮挪了挪,离他远了点儿。
嵇书悯一记眼刀扫了过来,似要在陆梨阮身上割道口子一样,开口轻而阴恻恻地道:“自然是要他们先得意些。”
“南方的官员现在已经人人自危了。”贺平延拧着眉。
“闹起来好啊,多热闹,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演一场,孤要看看,究竟还能搅出来什么有趣的事。”嵇书悯漫不经心,一副乐观其变的样子。
“有不少人,已经暗地里……”贺平延隐晦地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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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蘸着茶水,几笔,便勾勒出几个地方的地形,指给嵇书悯看。
嵇书悯看了几眼,略微沉吟:“不用管,随他们,这才只是开始。”
“你现在……”贺平延将地图抹掉,神色略微复杂地犹豫开口。
“怎么?从边关回来,发现孤真的便残废了很失望?”嵇书悯尖刻道,神色间显现一抹偏执愤怒。
“殿下!”贺平延并不因他的气愤而畏惧,反而露出严肃的神态:“您慎言!”
嵇书悯身子往后一靠:“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贺平延不言声了,他唇抿成一条直线:“我当时写那封信的意思,并不是……”
“行了,孤不想听。”嵇书悯摆摆手:“孤刚残废还得听你写信与我一顿说教。”
贺平延不说话了。
陆梨阮瞧着他们俩之间,似乎有很多未尽的话。
“我想去点心铺子逛一逛,等下再回来。”陆梨阮起身。
庄玉寻无聊地喝着茶,她似乎对嵇书悯与贺平延之间的古怪气氛不感兴趣,见陆梨阮起身,也跟着起来。
“那我跟你一同。”
嵇书悯没拦着陆梨阮,而是给了庄玉寻一个阴阳怪气的眼神,然后又对着陆梨阮“哼”了一声,接着扭回头,在贺平延的注视下勾起一抹冷笑。
很有攻击性,接连不断攻击了三个人。陆梨阮咋舌。
主打一个谁也别想落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