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只是路过这里,瞧着这漂亮院墙下竟有个狗洞,便想着……修补一番。”陆梨阮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嵇书悯未言声,冷冷地瞧着陆梨阮,随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跪下说话,孤见你们立着,便心头起火。”
陆梨阮:……真尼玛见了鬼了,你以后做皇帝了,是不是要把所有人小腿砍掉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摸不清这位看着便心理疾病严重的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路子,陆梨阮决定不去触他的霉头,
咬咬牙,反正我这跪天跪地跪死人,我跪谁,谁走的早……
陆梨阮心里胜利法。
可还没等膝盖弯下去,突然,狗洞处又传来一阵声音。
然后,陆梨阮就和嵇书悯一起,一言不发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有一团东西,倒着从外面爬进来了。
看吧,就说倒着这个方向比较好爬,不担心划坏衣服……
嵇书悯:……
陆梨阮:……
好热闹的狗洞啊。
“啊!”一转头,钻进来的红衣姑娘,被盯着自己的三双眼睛吓得惊叫一声。
三个人分别是嵇书悯,陆梨阮,和一声不敢吭,跪在一边哆嗦的小太监。
“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多人?”红衣服的姑娘嗓音清脆,问了一句。
“大——大胆,竟然敢,敢擅闯太,太子殿下的住处!”小太监几乎是用气声呵出这句来。
红衣姑娘眉目有几分少年的英挺,又有少女的恣意灵动,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嵇书悯。
朝前一步,单膝跪地:“臣女见过太子殿下!”用的是武将的请安礼。
“不知太子殿下居此,擅闯实非有意。”她动作灵活而矫健,和一般京中小姐有很明显区别。
嵇书悯此番并未出言讽刺。
陆梨阮心头一紧,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
不是吧,她第一个钻进来,与你枯树枝子下深情对视,你有好感就算了。
怎么,我俩先后撅屁股钻进来,好像在狗洞团建似的,你也能对她一眼沦陷吗?不能吧?
卧槽,你真是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