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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垂花门,香茗一路陪着宁儿直到了松寿堂前,她笑着握住了春草的手,对她说:“妹妹可放心了?总算幸不辱命,好端端地将宁姑娘交到了您手上。”
春草被她这样一说,脸上飞起两朵霞云,她拍了拍胸脯,庆幸道:“阿弥陀佛!姐姐是不知道,那会儿真把我吓死了。心都好悬没跳出嗓子眼!”
说着又感激不尽:“真是多亏了香茗姐姐,要不是您一路陪着姑娘,今天好不知道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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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拉着两人到了阴僻处站着,一五一十将白日里府中的波澜细细说了,春草压低声音道:“如今看来,若不是夫人、便是瑶姑娘专门插了眼线,盯着我们姑娘的行踪呢。幸亏姐姐行事周密妥当,这才免了这祸事。”
宁儿听了这话,心中莫名有些心虚,她与香茗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后怕。
当时她一心想着祭拜母亲,并无意带着丫鬟,而香茗见她不愿,更是丝毫没有勉强。
她这会儿,才在心中暗暗感激起楚寰的举动来。
那时她正欲回程,可这山上山下折腾了一通,早已是鬓松钗弛,衣裙上也染了尘渍,楚寰叫住她:“朝宁去收拾收拾。”
说着便将她引到一辆极宽敞的四乘马车前,车边立着个标志的婢女,见了她便蹲下身来道万福。
这恐怕就是他先前所说,为自己准备好的梳洗丫鬟了。
入了车厢,才叫她吃了一惊。
那马车从外看黑篷青轮、毫不起眼的样子,内里却奢华锦绣,分明严严实实地拉起车幔,但内间依旧焕然通明。
仔细一看,竟沿车顶四周满镶了一圈明珠,莹莹生光。
车厢内梳洗物什一应俱全,那侍女只要宁儿坐着,亲自动手,取了各色香膏香胰,细细为她洗净了先时的妆粉,转眼间挽出个一模一样的发髻。
待妆面匀净,她又变魔术似的,从车厢中取了一叠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件件令宁儿过目。
宁儿瞪大了眼睛,这一身,完全与自己身上所穿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