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图编辑了一份《云从漫谈》,将你们的浅薄加工整理成册,作为赖图的文学创作,你们以后使用其中的歌曲要付费。”
李银河艰难地揉着脸道;“银河有点凌乱,银河要为自己创作的歌曲付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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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赖图大叔,你既拆穿了我们,又在墙头演唱当众打脸,还要我们拿起放下,非常不科学。”
“狗牙的科学!”
赖图再次抿口茶;“赖图只是在人群中呵斥了徐教授几句,就从顶级杀手转行追求哲学,生活惊不惊喜,赖图沉沦了吗?没有。
哲学只是加工人生积淀,赖图早已收获了一把岁月,有什么难的!
人这一生,除了因果万法皆空。我想挣钱养家,家没照顾好;我想拼命挣钱扬名立万,钱没挣到还成为低调的思考者;我开始相信公理慈悲,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我的生活一塌糊涂,远离家乡前途迷惘,这就是生活。
赖图早已看透人心,看淡得失,释怀不美好,学会好好善待自己,这才是王道。回首过往半生路,几分酸楚几分甜。
好好优雅自己,才不会受到世俗的摧残。千帆过尽,方知柴米油盐非易事,青丝渐白,方知岁月不饶人。
世间万物都在治愈你,唯独你不肯放过自己,还纠结什么付钱的琐事。当然,你以后放浪高歌之后要主动付钱。
闲庭独坐对闲花,轻煮岁月慢煮茶,不问人间烟火事,任凭岁月染霜华。抽出时光独自品茗,才明白喝的是寂寞品的是岁月,清福难享啊!”
赖图摆手打断李银河的辩解,指着走出大门的秦令仪道;“有缘躲不开,无缘碰不到,缘起则聚,缘尽则散。一切随缘,拥有时珍惜,缘尽时放下。
人的一生跟太阳相比,如同白驹过隙,疏忽而已。
别回头,身后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你而亮。喜欢就去拼,记得付钱哦!”
赖图向秦令仪拱手施礼,点点头转身离去。
秦令仪回礼后对李银河道;“赖图大叔唱的歌意境比你们的深邃,赖图大叔开始品茶啦?”
李银河面无表情道;“银河赶走了斯文败类们,没想到被野人教导,缘妙不可言!”
秦令仪笑靥如花道;“啊,赖图大叔说了什么?”
李银河指指商栈大门道;“令仪师妹,你师父来啦!”
趁着秦令仪转头,李银河迅速抓住秦令仪双手,面对秦令仪惊诧的目光淡然道;“赖图大叔督促银河对岁月认真,人生苦短,可能最后只有一丝温馨留下吧。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银河喜欢令仪!
淑女一点,众目睽睽之下,你要假装被银河胁迫。给银河点面子,以后儿孙满堂欢声笑语之时,总要留下一些温馨吧。
要和平不要暴力,我们去码头看海。”
一艘三号福船冲破淡淡暮霭,缓缓靠向云从岛商栈码头,跟随福船的十几艘船只在海边谨慎保持着距离,等候福船的命令。
杜鹃蹬着自行车等待船员搭设踏板,福船很高,搭设踏板需要动用起重器械。一旁脸色阴沉的侯金石道;“杜鹃师姐兴师动众为了搭设一条跑道,被商栈管理人员看到,不太好吧?”
“侯金石同学,盗门行事,只管结果不管过程。不肆意妄为怎么体悟岁月静好。
师爷和师父都是很好的信誉贷备兑,不好好利用,怎么璀璨韶华!杜鹃怀揣大把银子,玩的就是任性。
好不容易跑到鸟不拉屎的塞外,当然要精致兴趣爱好。”
汤静秋指着岸边道;“李银河学长拉着秦医生的手呢,真是我辈楷模。
杜鹃啊,海岛上鸟雀成群,辽东大陆比易州草木繁盛,不荒凉啊!”
杜鹃拍拍汤静秋的肩膀道;“杜鹃使用的是比喻,很高级的语法,好好学习,不要纠缠细节。
好好琢磨用猪屎围死后金的事业吧。
李银河学长就是瞎眼,偏偏喜欢暴力的秦医生,我们也要搞事情吧。
汤静秋,会演奏唱歌吗?给点音乐,杜鹃冲下去捣乱。”
汤静秋拿出手鼓,冲侯金石抛个眉眼;“京师文青,当然熟悉歌舞。音乐走起!”
侯金石拨动吉他,配合汤静秋的手鼓,两人一边合奏一边歌唱;“但愿现在有可将一切怀旧,昨夜爱意我已看透,然而报答远远未够,为我奉献,没有尽头……”
杜鹃遮上幕篱,一摆车头冲下福船。飞速的自行车冲过码头,卷起尘沙。秦令仪拽着李银河躲开自行车,用衣摆遮挡沙尘。
“造孽啊!”李银河一边咳嗽一边道;“本官回到京师,一定问问陛下,注意内府的道德情操学习,好不好!”
高手对一旁面无表情的空空掌门道;“师父啊,看杜鹃快乐,一定用师门搞了些事情,咱们是揍她呢还是躲她呢?”
杜鹃用绳子系着头发,在云从岛安置营地飞奔了一圈,骑的辫子飞扬浑身透汗。
杜鹃对海边的李银河道;“师叔啊,临时营地聚集了几千百姓了,怎么不运走?”
杜鹃对一旁秦令仪道;“叔娘,你和银河师叔什么时候生小娃娃?拉手是不够的。你得给杜鹃红包呢!”
秦令仪脸色绯红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