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闼婆母感觉到这未知的可怕气息。

不过，当她见到曹流当面时，立刻就认出了这是昔日用仙气与自己交易过佛法的那位巫灵界主。

这才过去多久，对方竟然就可以不经过她这位界主的同意，直接打开自己的灵界。

而且……其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让她生不出抵抗之心的力量。

乾闼婆母作为从历任界主之中，现存资历最老的一位，她当然是不乏趋吉避凶的意识。

既然她已经无法阻止佛灵界易主了，倒不如给自己留个体面，争取能从对方身上得到点补偿什么的。

“乾闼婆母，参见人主！”

她适时改变了称呼，态度也极尽前辈。

曹流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今日本尊成道，需要征用你的佛灵界，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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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身的荣幸。”

乾闼婆母不是嘴上功夫，而是将自己平日一直珍藏着的界主之印取出，双手奉在顶上。

曹流对她这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

他抬手一抓，那佛灵界主印直接破碎，化作一道流光涌向他的体内。

这就像是一块残缺的图画，如今补上了最后的拼图。

一念之间。

曹流整个人的资质，见识，底蕴全部呈现出井喷式的增长，这人间下界有据可查的历史不过千万年，但其生成却是亿万载的岁月。

茫茫天地，将这亿万载积累的精华，全部灌注到他的身上。

这彻底补足了曹流本人的最后一项不足。

——阅历

这本就是一个与“天才”相悖的概念，正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天才是基于年轻时力盛，而阅历则是排除了年轻。

当这两个不可能共荣的东西出现，往往代表着一个全新的存在孕育而成。

“即日起，吾为地仙之祖！”

随着曹流这一语落下，最先起反应的是他体内的武道神球，忽然直接碎开，化作了一滩液体融入体内。

直至这一刻。

这一个一路上给了他最大帮助的金手指，才真正由一件外物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外人再想要夺走，除非曹流魂飞魄散，道消天地。

如此一来，旁人才有可能在万物之尽的混沌中，尝试着重新将武道神球拼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