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曹流点点头，同时不忘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王袍。

这短短的两个字，将曹季本就处于怒放边缘的情绪一举点燃。

曹季觉得自己曾经突破洞天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喜悦，可现在除了喜悦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

尤其是那些直言他燕州后继无人的长舌之人。

这一刻，曹季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抓过来，挨个打脸一次。

曹流只从曹季的表情，就看出了他心中的喜意，胸膛不由挺直了几分。

只不过，曹流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看向一脸激动的曹季，开口道。

“这事暂时不好外传，还需藏些时日。”

“我省得。”曹季点点头：“当日剑州一事，我玄帝一脉的风头太盛，又有老祖这样的蜕凡大能坐镇人间。一个不好，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曹流担心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天宫遗迹。

眼下巫州还在大离的手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曹流还是决定与大离维持一个表面平和的关系。

不然，如果影响到了神灵界的大业。

这对他而言，同样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损失。

可曹季既然找到了理由，那么曹流也不再多费口舌。

不过，今日机会难得。

曹流觉得，他同样有必要显露一下态度，以免将来生出某些误会。

“父王。”

“嗯？”

曹季听到这个称呼，神情一惊，因为这还是曹流第一次当面这么喊他。

一时间，他整个人就像喝了酒一样，醉醺醺的，美得找不着北。

而曹流的声音随之传来。

“他日若是这天下一统，只剩下燕州与魏州双方，我与父王何人居天下。”

曹季听到这话，好像也明白了曹流的意思，眉头一挑：“你想当这人间之主？”

“我想。”

“那行，这天下归你。”

曹季没怎么犹豫，笑了一声：“你我父子同心，就胜过万千绝胜。只要这天下姓曹，为父便永远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