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林老本人真的再次活过来，并且向外人否认曹流的身份，大概率也会被视作欲盖弥彰。

因为，现在的大商就需要曹流这个冒牌货。

玄六见曹流没有反应，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多。

只不过，他的表情也从最初的坦然，变得有些无奈，直至恼羞成怒。

因为，玄六发现自己即便发现了真相，也没有办法指认对方。

他人微言轻是一方面，再者，哪怕将这事禀明太子与天王，就连他们两个也不见得能将这位新晋的云王给拉下马。

“好深的算计，我不知道你来我大商究竟何意。但你既然想要毁掉陛下的大商，我玄六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拦住你！”

玄六说着，周身的气息再度升华，其体表的皮囊逐渐褪去，露出一副犹如鳞甲般的肌肤。

他的首级也迅速脱落，掉下。

取而代之的，是三颗漆黑而狰狞的兽首，看起来像是龙头一般。

不过，其中一颗龙头已经脱落。

但剩下的两颗龙首，四只冰冷的龙目紧盯着曹流，散发出一股极其阴沉，冷血，残暴的杀戮气息。

曹流联想到商末帝父子二人与龙灵界的勾当，心中基本有数。

不外乎，这玄六也是这场勾结行动的参与者，他的身体在经历了龙灵界某种特殊的手段改造之后，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实力。

“还真是有够恶心的，龙灵界的垃圾！”

曹流一脸嫌弃，那股属于九黎指的力量飘至手臂，对准其中一颗龙首，毫不犹豫点出。

砰啪！

又是有大量的血液炸开，一颗龙头应声而落。

玄六见此不敢停留，快速逃离。

曹流同样没有选择追击。

一方面，这皇炎帝海的开启时间有限，他被玄六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不能再这么干耗下去。

另一方面，曹流虽然方才表现得镇定。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龙灵界的手段知道的也不多。

譬如，玄六那种三颗龙头，有两颗可以替死的手段，就在曹流的意料之外。

在没搞清楚对方的后手之前，他不会贸然出击。

“接下来，我也该去寻找属于我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