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不断听到烛火的语气变化,脸色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位老不……前辈似乎还有点强迫症?
如果在平时,曹流肯定不会拂了烛火的面子。
可今日是例外。
这孔宜磐看上去也是个丧了心智的老疯子,如果烛火无法赶来,这就意味着曹流需要祭出“星辰剑”这张底牌来化解困局。
他可不能保证自家老祖宗次次会帮他将底牌恢复,当然是能省则省。
于是,曹流隐晦地表达了情况危急的意思。
鳞片的另外一头,烛火闻言停下动作,修长的手指望向一处,径直戳出。
千里之外。
曹流手中的鳞片轰然破碎,化作一个无声无息的球形屏障,护住了他的周身。
“那是本尊的仙桥之力,旁人伤你不得。你只管在原地等着,如果敢跑,老娘就打死你。”
他的耳边再度传来烛火的气息。
虽然这女人最后爆了粗口,但这“仙桥”二字,着实给了曹流极大的安全感。
他从善如流:“前辈只管挑拣,今日就是天塌了,曹某也不走一步!”
烛火则没有搭理他,接着开始换起了衣裳。
曹流如今有了保底,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了,竟是懒洋洋地盘坐在地,静静打量着对面的孔宜磐与风定尘。
他这反常的举动很快引起二人注意。
风定尘心中松了口气,前脚刚死了一个电部族长,现在又有不知死活的人顶上,老天当真待他不薄。
孔宜磐的目光在曹流身上流转,似乎来了兴致。
“小子,你好像没把老朽放在眼里?莫不是还在贪恋那孔周封你的魏王。”
他说着,脸上露出了慈祥笑容:“若是果真如此,你就代老朽执掌西巫如何?”
此话一出。
在场之人的脸色同时变化。
不同的在于,东巫一干人是以幸灾乐祸居多,而西巫的将士们,大多面露担忧之色。
就在不久前,上一个被孔宜磐邀请执掌西巫的人是电部族长。
他的尸体还没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