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流思考了一瞬,果断点头:“有一点,但不多。”
他听到“文道压制”这几个字,心中似乎生出了些许明悟。
这所谓的压制之所以影响不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一块“朽木”的缘故。
朽木不可雕也!
荀慈不知曹流心中所想,面露喜色:“这么看来,曹兄弟应该能把令儿带回来!这万兽桥,本质上就是考验文道心智。令儿的心性远超我等,他走的太远,以至于后来者无法到达……”
荀慈说到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心翼翼道。
“曹兄弟应该没过百岁吧?”
“没。”
“那就有劳曹兄弟了。”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雪苍生带着吕宙赶到。
只不过,他的身后多出一群追击之人,那群人穿着甲胄,一直追到了荀氏的领地。
曹流徐徐眯眼,看向荀慈:“你若能将人给拦下,那么今日之后,荀令依旧是荀令。否则,等我将他带出来,这世上就只剩曹令了。”
说罢,曹流一把拉起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吕宙,直接推开万兽桥的大门,朝着内部走去。
而荀慈想起曹流临走前的话,目光望向冰龙身后的追击之人。
他从衣着上,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燕王府的其中一支卫戍。
不过,这卫戍与字面意义上的府兵以及燕州军其实并不是一路人。
他们虽然同样归属燕王府,但人员的组成不同。
府兵与燕州军,这两者是燕王曹季组建的,只有燕王与诸位燕军将领才有资格调动。
但卫戍不同,这是燕王府各院妃子组建的,除了挂着燕王府的名号,以及战时可以被燕王府强行征调之外,其实就是各院妃子的私兵。
荀慈虽然不知道这些卫戍是出于哪位王妃麾下,但他知道荀令就是荀氏的命根子。
如果真的改姓曹了,自己肯定得去荀氏列祖列宗的坟前自裁谢罪。
想到这,他目光冰冷,手中浮现出一块令牌,乃是荀氏族主交给他暂时保管的族主玉牌。
玉牌一出,就意味着荀氏彻底宣战!
荀慈胸中本就憋着一股郁气,但他不敢对曹流撒火,正好这群人主动撞到枪口上,那就别怪他借题发挥了!
随着令牌的表面激起一层层波动,荀氏深处沉睡的族老,家将们纷纷得令冲了过来。